做完这些他又垂下头恢复了冷肃沉默的样子。
一字未说,行动已经是他的答案。
于万动了动脚趾,“不嫌脏啊?”
裴丛隶稍怔,闷声摇了摇头。
他在清醒时做到这一步已经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
如果此时面对的换成其他任何人,裴丛隶不会这样自觉形秽,只有于万,他会觉得处处配不上。
结巴嘴笨的毛病,同是Alpha的性别,不够柔软的手感,还有……脏了的身体和卑劣的心思。
可怕的是这份卑劣非但没有在九年时间里逐渐淡薄,反而像发酵的酒愈演愈烈。
所以她怎么会脏?明明脏的一直都是他裴丛隶。
从外到内的脏,甚至明知配不
上还恬不知耻地想来求证一件事。
他想知道,有没有可能,于万会对他的身体有一点点兴趣。
可要问这种话,裴丛隶总觉得会污了她的耳朵,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他沉默,用火热的掌心焐于万的脚底和脚背,觉得她的脚凉得发冰,又把手搓得更热乎了一些继续焐着。
裴丛隶一不说话,于万就觉得他憋着事在怀疑自己。
她抽了下脚让裴丛隶抬头,俯身过去用手指擦掉他嘴角一点白色的牛奶渍,似笑非笑地催促: “后面还有呢,继续说。”
四目相对,裴丛隶欲言又止,在她潋滟的眸光中心尖颤得厉害,“后面,我看不到了。”
“看不到了?”
“眼睛看不到,手脚也……。”他顿了顿,几个呼吸后才道:“你和我做那件事,有没有感觉恶心或者,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