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安排手术,第二,我没有决定手术是否成功的能力,第三……”
她挣出手,专注地看着闫铎,手指轻轻抚摸他挨打的脸。
冷冷的手指在涨热的脸上移动着,闫铎舒服得发抖。
忽然,于万轻轻弯了下眼角。
极其细微且一闪而过的表情,但闫铎敏锐地看到了。
在别人看来温良无害的笑意却让他升起奇怪的感觉,像是吃到甜枣后要挨巴掌的预警,于万每次偷袭他前都会先用这种笑降低他的防备心。
脱臼的胳膊,被掰到头顶的腿,被扇巴掌的脸,被咬住的腺体……他仅仅看到一个眼神就亢奋了起来,双手握拳准备随时迎接她的突袭,可结果,她只是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话:
“第三,我们不熟,从前两次见面的情形看,你我连朋友都算不上,不是吗?”
于万视若无睹地用肩膀撞开闫铎,拉开应急通道的门渐渐走远,别说回头看一眼,甚至连脚步都没顿一下。
闫铎不知道是松口气还是不满足,如喉咙里卡了枚细小的鱼刺,不致命却痒得难受。
他懒洋洋地依着门,单手摸着红肿的脸,视线死死盯着于万的背影,嘴角的邪笑阴冷而危险。
朋友?他要的从来不是朋友。
于万在手术前看过患者资料,不过她主要看的是病情状况,身份信息只是匆匆略过,在知道手术患者和闫铎有关系后,她回办公室调出资料仔细看了一遍。
闫,一个少见又不算太冷门的姓。
患者闫宁峰, 65周岁,男性Alpha 。于万回想在手术室里看到的病患,手指敲着桌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