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就会发现严席的目光是不聚焦的,就像盲人的眼睛。
他只是笑,无声的笑,过了许久他才像个运行迟缓的机器慢慢的抬起头,望向头顶的天花板:“……线断了?”
预审员怀疑他是不是有精神疾病,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什么线断了。”
这一次,严席才像是第一次注意到面前有一个人一样,朝预审员看过来。他从被抓捕到现在,一直都是神游天外的状态,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认真的神情,就在预审员准备专注听他说话的时候。
严席的双眼流下两道血泪,有什么白色的米粒状的东西从眼眶中掉下来,他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线断了……我们的线断了……”并伸手在额头上挥舞,试图抓住什么。
最后那张布满血泪的脸的表情定格在悲伤上面,他尽可能的张大嘴,几乎是要把下巴张脱臼,紧接着发出婴儿般的刺耳哭嚎:“啊!母亲!……母亲联系不上了…!啊!母亲!!”
伴随着刺耳的哭嚎,无数的蛆虫从他的眼眶,嘴鼻喷涌而出。
预审员站起身,失色喊道:“这是什么东西?!”
另一个预审员匆匆拿起文件夹,拉着他在蛆虫要滚到脚下之前离开了审讯室:“走!”
“哐”的一声,审讯室的门被用力关上,还能听到虫子砸在门上发出的啪啪声。
通过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已经看不到严席的身影,只有地上一滩白色的虫子。
预审员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幕,半天不能消化,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