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无奈笑道,齐元霜随口说:“什么时候都不晚啊,您该庆祝新生活到来。”
何如笑了笑:“也是。”
她在酒店门口上了自己的车,司机被陈方旬再三询问过,确认安全,他们才和何如道别。
齐元霜看着那辆载着何如的车辆驶离,才回过头问陈方旬:“方旬,你是不是很讨厌傅承那样的人?”
陈方旬不带任何迟疑:“嗯。”
他并不喜欢热闹,今天晚上却愿意出手帮忙,齐元霜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今晚这件事有某个地方触碰到了陈方旬的雷点。
“见到何女士的时候,很熟悉。”陈方旬低声说,“她和我妈有点像。”
那种痛苦淬炼出的坚韧,看向他时的和蔼神情,都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已逝世的母亲就是那样看他的。
再加上母亲的忌日快到了,他不免有些触景生情。
齐元霜默不作声地打量他,忽地朝他张开双臂:“要不要齐医生广阔的怀抱来安慰你一下?”
陈方旬愣愣地回过头看他,迟疑地抬了抬眉梢:“你这是出其不意吗?”
“这是什么出其不意。”齐元霜很是霸道,“这叫给你一个安慰的拥抱。难得大方一次,要不要?”
他展开双臂晃了晃。按照他的想法,也就是逗逗陈方旬。
拥抱这件事,他不大信陈方旬会接受。
毕竟他们俩的关系还没有太亲近到这个程度。
然而心底却有隐晦的期待,又被更强势的不可能盖了过去。
在他收回手之时,陈方旬展开双臂,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