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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下子就“睡”着了。

看着被扔过来的这包低品武官的文书跟腰牌,陈狗子先是有些懵逼,随后又陷入到了双手捧着烫手山芋的纠结心情里。这些要说珍贵吧,对于普通老百姓,尤其是陈狗子他们这样真草根出身的人来说,的确算得上是珍贵了,都是七品、八品的武官任命文书以及腰牌,因为这些属于地方上的武官,品级又这么低,连上报都不必,郡守就可以随时“批发”一堆。为了打发“严公子”这个煞星,在对方提出,自己打算在万安县招一批人手给自己看家护院时,郡守连一个县城都舍出去了,还能舍不得再授十几个武官?直接就盖了郡守大印,将空白文书随便拿了十几份,丢了过来,只求煞星满意了之后赶紧走人。

但要说珍贵,这么随意得来的东西,总让人觉得有点廉价。

陈狗子只略识几个字,陈氏一族虽然曾经有过族学,由上一任族长兼任老师,可很多人也就是进去认几个字,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简单会读一些,就不肯再学了。稍微有些天赋的,会再多学一些,而如陈言白那样,从小就是读书种子的,则在年纪不大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县城,跟着陈言白经商的舅舅读书。但随着陈言白舅舅去世,舅母改嫁,他又不得不回到陈家村,然后过了没两年,就出了旱情,再然后,就是陈言白做了族长,陈家村一路狂奔,直朝着桃源村而去了。

“要是我爹我娘知道我现在大小也是个官儿了,大概能被吓死吧?”更可怕的是,明明最该被吓死的人是他才对,可现在,他却飘了,飘到了看到这样的东西,居然都能挑剔地审视一番,而不是惊喜若狂了,啧啧。

陈狗子自言自语了一番后,就将东西重新包好,背在了身上。

等他们的马车终于重新回到了客栈,才发现,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客栈里的人也是经历了一番很刺激的事情的。先是来了一拨人,代表着郡守府送来了一大堆礼物,说是给严公子的赔礼。过了没多久,就又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将院子团团围住,表示里面的人都是要犯,要等着郡守那边下令再处置,在此期间,所有人都不准出去,而之前被郡守府送来的重礼,以及其他大商人送来的礼物,都被当做赃物搜了出去,连几个村民挎着的短刀都因为看着很值钱而被当做赃物带走了。

因为言白他们临走前有过交代,让他们面对任何事情都要处乱不惊不必惊慌,所以,留守的桃源村村民,都很淡定。果然,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前被搜走的东西,怎么被搜走的,又怎么被送了回来,还是双倍送还。之前曾经对他们无礼的那些官兵,再见面时,已是恨不得抱着他们的大腿喊爸爸,一副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模样。短刀被亲手送回来不说,郡守府那边还给所有人,每个人封了大大的红包,里面都是五十两的银票,说这是赔礼,是压惊的。可这压惊的东西,却明显将剩下的人给惊到了。

跟着言白出来的有十几人,这次跟着去赴宴的,共有三个,留下的也有十三个,十三个人,光是这单给他们的压惊费,就有足足六百五十两。这还不算其他的,天知道,光是这六百五十两,若是放在以前他们还在陈家村生活的时候,足够一村子的人活几个月了!

而现在呢,居然只是郡守府给他们这些“贵人仆从”的压惊费?

这惊人的贫富差距,让这十三个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不得不说,能被言白挑中带出来的人,都是在桃源村的年轻人里,表现比较突出,比较能接受新鲜事物,也比较有责任感,没那么麻木的。他们纵然会因为得到了大笔的银钱而欢喜,但随之而来想到的,就是一路走来,所见所闻的那些凄惨景象,这让他们觉得,手里握着这轻飘飘的银票,都跟着沉甸甸起来。

听到族长回来了,这些茫然了好一阵子的年轻人们,终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就呼啦啦地迎了出去。等簇拥着族长进了他们这个院落,没等他们将自己的迷茫与困惑说给族长听了,就先听到族长抛给了他们更大的轰击。

啥?他们马上就可以离开郡城了?嗯,这个正常,他们已经采购到了足够的物资,也白得了大批的物资,现在回去,可以算得上是满载而归了,出来这么久,的确也该回去了。

啥??族长居然从郡守的手里要到了万安县,一整个县城即将成为族长的私人地盘了?好吧!嗯!这个也很正常!谁让他们族长是被上天庇佑的人呢!这被上天庇佑,还能引来神迹的人,有再多的奇遇,那也不叫个事儿,对吧?如今不过是白得了一个县,还是他们那个百姓都快跑光抓光了的穷县,这很正常嘛!

啥???他们这些跟出来的人,居然有一个算一个,都有了官身了?!最低的都是八品,最高的是七品?!虽然听说这武官,比起同阶的文官,要低那么一头,可他们人多啊!出来时还是一群草根老百姓,等回去了,竟然个个都是官儿了?都是几乎可以跟县令平起平坐的官儿了?

对于一群之前连见个里长都要小心翼翼的真草根来说,这摇身一变成为官儿的感觉,还挺新奇的。

但没等他们新奇多久,陈狗子就哼地一声,扫视一圈,很有些狐假虎威地警告起了他们:“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