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肯定是保证小部分人的特权,然后其他人尽量公平对待。对于没有特权的人来说,能住个二人间、三人间,就已经是很不错了,要再要求别的,未免让人觉得是事儿事儿的了。所以,樊茗虽然偷偷跟他们提过,说是现在跟他合住的另外两个人,都不太爱说话,自己实在是闷得慌,但也没敢去找管这事儿的人去换房间。用这种理由换房间,那就是等着被人嘲讽呢。
他们几个过去的时候,敲舱门没敲开,正好跟樊茗住一屋的一个人回来拿东西,见他们几个围在外面,就问是怎么回事。还能是怎么回事,找人啊!
“可樊茗昨晚没回来睡啊,他没跟你们在一起吗?”对方顿时狐疑地盯着他们,问道。
这不就坏了吗?一个说没回来,另外几个人说,没跟我们在一起。难道一个大活人还能飞了不成?找吧!结果这一找,没找到人,却看到了坏了的栏杆。现在已是清晨,可天边乌云遮挡着太阳,灰蒙蒙的天气,已经开始变大了的海风,透着一种让人心里不安的氛围。
栏杆这里因为有杂物挡着,所以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即便有人巡逻路过,扫一眼过去,也很难发现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找人,也许到了收拾这些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有几根铁条断了,这里有个缺口,也是有可能的。而现在,望着杂物上明显有着踩过的痕迹,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慌之色。
樊茗那小子,该不会是落水了吧?若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踩在杂物上往下眺望,看看什么鱼儿啊或是别的什么动静,结果栏杆在这时突然断了,人就这么掉了下去,也不是不可能啊!几个人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忙跑去叫人。哪怕知道,若真是之前落了水,这么久过去了,人早就凉了,沉下去了,可不去叫人,也说不过去。
听到外面有人喊着“有人落水了”的时候,言白正躺在自己单独的船舱里,在床上翻了个身。系统被他又放了出来,因为有点担心再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恼羞成怒了的宿主关进小黑屋,所以它现在比较警惕地盯着言白,也不吭声,但毛茸茸的脸上仿佛刻着几个大字:为什么这么做?
简直再明显不过了。
言白单手枕在脑后,给自己换了一个更舒服的躺卧的姿势,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因为很麻烦吶。”
“虽然可能在这艘船上,潜伏的刺客,不止一个,但也可能只有这一个。”
“为了一个刺客,把整艘船弄得乱糟糟的,最后收拾烂摊子的人还不是我?”
“在海上待的时间久了,受环境影响,作为普通人,本就很容易滋生一些负面情绪,能在出海之后,活着到达目的地,在这个时代,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的神经已经够紧绷的了,再来一下刺激,怕是砰地一下,就直接断了。”
“我可不想没死在那个郑丞相的人手里,却莫名其妙死于船上其他人的内讧上。”
这个理由有理有据,让系统想说什么,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是想告诉我,一场大的风暴即将到来,对吧?”仿佛要直面这场风暴的人里不包括自己一样,言白说话慢悠悠的,一点都不着急。“嗯,如果是说这件事,那我早就知道了。”
系统终于憋不住了:【那你还这么悠闲?】
感受着已经是开始摇晃起来了的船身,言白又给自己换了个姿势,以确保暂时不会被甩出去,他很平静地反问:“不然呢?”
也是哈。这场大风暴,波及的范围极广,就算是连夜朝着外围行船,也根本来不及,而以他们现在人在船上,而船在海上的情况,跑不了,除了摆平心态,还能有什么办法?
对自己这次的身份甚至还有些幽怨的言白,甚至觉得,就这么换个世界也挺不错的。但显而易见,虽然不知道世界意识成了精之后,到底想看到什么样的故事走向才会感到满意,但这次又把自己召到了一百多年后,怕是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起码要用过了之后再丢。所以言白也毫不客气地将怎么在这次大风暴中存活下来的任务,推给了世界意识,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
……
远在大林京城的皇宫之中,刚刚陪着小皇帝用过饭的郑丞相,正表情冷淡地往外走着。
已四十多岁的他,身材修长,相貌儒雅,哪怕两鬓已有些花白,眼角也有了细纹,依旧无损他的俊美。若是年轻十几岁,的的确确就是当年曾名满京城的翩翩佳公子,便是现在,也依旧有人甘愿委身为妾,只求他的一顾。
但相比于这样的女子,他其实更在意另外一批女人,不,更准确的说,不是在意,而是头疼。
勋贵圈的那些贵女们,对他的态度是嗤之以鼻,但这些女人也就是嘴上骂骂,实际上,早就被养废了,每日只知道嬉闹玩耍,与那些同样被养废了的风流公子们吟诗作画,这些人不足为惧。
最让他头疼的,却是武将家的女人。上到还活着的老太君们,下到十几岁的小丫头,出身将门的女子,对他,都尽管表面有礼,实际上,却是看不上他的,她们觉得他这个人心胸狭窄,胆子小,所以才怕女人冒头。
郑丞相有时候扪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