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目光却落在那睡袍上。睡袍和自己是一套的,新婚买的。烟紫色的衣料裹着青年的身材,显得肤色特别白。腰是腰,屁股是屁股,浑身透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蜜月的时候,这身睡衣曾被他糟蹋透了。俩人躺在壁炉旁的沙发上,他从后面抱着宁素,那睡袍就湿答答地坠在一旁。解睡衣带子的美妙触感仿佛就在昨天。昨晚,他又那样裹在自己的衣服里……
只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房间里散发着冷淡的香气,男人的眼神若有似无地落在宁素身上,只是投过去的目光都没有得到回应。好像又回到第一天重见的时候,两人都显得分外客气。
成蕊对老板报备着当天的行程。女人的声音响在两人的房间里,说十点有个会,中午要和X总吃饭,筹备了几天的晚宴一切妥当,公司的董事们、科学院的院士教授们都会到齐。先生夫人也会去,对了,您回来还没有见过他们,要不要晚上去接一下。还有晚宴的礼服早几天就送过来了,要不要试一下合不合身,如果不合适,我们还有备选。
陆凌风点了下头。成蕊便要找那礼服,但是她并没有深入过这个家。早几天送过来的时候是宁素接手的。女人杵在那,向宁素投以求助的目光。
宁素对成蕊道:“在更衣室。”
女人的高跟鞋随即响在他的走廊中。宁素一番的愁绪,手中握着杯子。在更衣室里成蕊依旧没有找到,这里面太大了,宁素将老板的衣服收在哪里,她也一时无从找起。正要回头再问宁素的时候,宁素心烦道:“哥哥……”
他猛然出口,将房间里连同陆凌风在内的人都震在了那里。这根深了十几年亲密的称呼脱口而出,连一丝磕绊都没有。好像与生俱来就该如此。宁素又惊又恼,在陆凌风骤然转过头盯着他目光的威压下,他生硬地转了个弯:“先生的礼服在最里面一格。”
他走过去,从更衣室里面拿出那件礼服。而礼服在手,陆凌风也来到更衣间里,回头对成蕊说了一句“在外面等我”,将成蕊让了出去便把门反锁了。
更衣间里瞬间就只剩他们两人,偌大的空间也随着男人的到来变得狭小又炙热。
宁素耳朵发烧,看到男人摘了手表,黑湖水的眼眸抬眼望他:“阿素,不帮我换衣服么?”
宁素感觉腾地一下,后颈的腺体都发热了。
总是这样的,让人无法拒绝。
宁素眼看着男人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露出强壮健美的胸肌。那张俊美的面孔走过来,被抓着手往前带了一下,宁素控制不住地跌进他的怀里。每片肌肤都在叫嚣,每根骨骼都在颤抖,手不知不觉就落在那裸露的肌肉上,宁素不敢放又被逼着放,凛凛颤抖着眨眼望他。有一丝痛苦又不愿的,然后,腰被握住了,衣服掉了下去。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两人呼吸滚烫的声音。耳鬓厮磨,呼吸相融,嘴唇的接触仿佛就在咫尺之间。宁素猛地推开他逃了出去。
更衣室发烫得像是热气蒸腾的浴室,Alpha风雪般的信息素弥漫。宁素心跳失速,再也不想理这个人了。
陆凌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状况,微微垂下了睫毛,给自己换上衣服才出去了。
成蕊在外面等了老板太久,房间里颇为的尴尬。宁素气急败坏地跑了出来,很久,老板才出来,在厨房门前驻足道:“晚上,一起去接爸爸们吧,嗯?”
宁素攥着杯子答应了一声:“嗯。”
陆凌风又给自己戴上腕表:“五点我在公司等你,现在我要走了。”宁素没理他。
陆凌风想到昨晚的情景,蹙眉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有说。
直到玄关处的门响了,宁素才真正放松下来。
接着一天就没见到陆凌风的身影。宁素也忙。冷战在昨天之前还是陆凌风引起,今天就变成了他主导。在他有意避开的情况下,果然就没有再见。只是身上一阵阵的发热,颇不舒服。气温骤降,晚上的宴会是公司的大事,他当然是要参加的。作为陆凌风的伴侣,还要参与家里的事务,去接陆家两位父亲。他匆匆收拾着,又换上晚宴的礼服,这时就感觉身体不舒服,一身黑色礼服后背沁出了汗水,被外面的风一吹,冷得他一颤。
结果出公司门口,就见迈巴赫停在了他面前。成蕊下车来接他,车里的陆凌风看过来,一身白色戗驳领礼服,黑色领结衬得男人愈发矜贵优雅。男人的目光投过来,他连忙钻进车里。之后成蕊也上车来。
迈巴赫启动,往陆家本宅驶去。
车上没有人讲话,深秋又下了雨,天气冷得厉害。被车里的暖风一扑,冷热交加之际,他感觉身体又难受了一些。今天还没来得及去林冰那里打针。后颈的腺体一个劲地跳,要忍受那些针的委屈不知不觉就漫上来。宁素望着窗外的雨丝,忽然,一件大衣扔了过来。陆凌风蹙眉命令式的口吻:“穿上。”
这件大衣是他的,泛着熟悉的味道。
宁素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把大衣盖在自己身上。衣服里还残存着男人温暖的气味,羊绒摩擦在脸颊上软软的,毛毛的。他被男人的气息包围,躲在男人的衣服里,好像神灵就震住了那帮小鬼,后颈竟然不那么痛了。有身边那尊神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