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自己准备脱衣服的时候,洛舒宁那一脸着急的样子,萧寒江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就算他自己身有残疾不愿被旁人瞧见,可看别人的身子,应该不会有问题才是,不然,他是怎么伺候江铉祁的呢?
“王爷,奴才洗好了。”
在萧寒江琢磨这事儿的时候,洛舒宁已经收拾好了自己,上岸来了。
看着面前湿漉漉的洛舒宁,萧寒江注意的看了一眼她的脖颈处,果然没有喉结!
“好,你守着,本王去洗洗。”他说着走到一旁脱衣下水。
洛舒宁一阵疑惑,刚才还气呼呼的,怎么这会儿瞧着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呢?
算了不想了,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总是这样喜怒无常,习惯就好了。
她一边拧着身上衣服的水,一边等着萧寒江洗澡。
没一会儿,一件外衫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洛舒宁一愣,抬头就看到了萧寒江那似笑非笑的脸。
“王爷,您这是?”她疑惑问道。
“你衣裳都洗了,还滴着水,本王的袍子你先披着,等出了山再换衣裳。”
洛舒宁更疑惑了,她狐疑的打量着萧寒江,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江铉祁那边的人,哪怕是相信她被策反了,萧寒江这个冷面王爷还能这么照顾她?
不对劲,很不对劲!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萧寒江瞥了一眼无动于衷的洛舒宁,“再不走,就要在这虎啸山里过夜了!”
这才对嘛!
这才是她认知里的那个摄政王萧寒江嘛!
洛舒宁谄媚的扯了扯嘴角,“走走走,这就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一起在虎啸山有过一段经历,从那之后,直到回了京城,萧寒江对洛舒宁都格外关心。
不说洛舒宁了,就是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
一个个对洛舒宁这个小太监,也都恭敬了起来。
洛舒宁虽然受用,但心里也是毛毛的,无事献殷勤,谁知道萧寒江有什么后招在等着她呢?
“距离京城还有一百多里,今日现在驿馆休息,明日一早启程回京!”
萧寒江吩咐着手下的人,车队便往最近的驿馆去了。
洛舒宁也下了马车舒展身体,然后带着自己那个不大的包袱,进了安排好的房间。
她正要换衣裳的时候,萧寒江推门走了进来,“洛公公,本王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看到洛舒宁满脸的惊恐,手上还拿着一件衣裳挡着,萧寒江就莫名觉得有趣。
“王爷,您,您进来的时候,可以敲一下门,提醒一下奴才,不然,看到不雅的画面,那就不好了。”
洛舒宁讪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动作僵硬的穿上了衣裳。
萧寒江也不回答,而是坐在桌边,拿出了洛舒宁熟悉的那个小瓷瓶。
嗯?
这是怎么个事儿?
洛舒宁偷摸的掰着指头数了数,距离上次服用解药还不到七天,怎么这就来给她送解药了?
“王爷,您这是?”
看着她盯着自己一脸疑惑,那双眼睛却还时不时的往桌上的解药瞥的模样,萧寒江只觉得有趣。
他咳嗽一声,掩饰住自己的情绪,神色冷淡的看着洛舒宁。
“回到京城之后你就要去皇上身边伺候,总是来找本王拿药也不方便,索性便将这解药给你。”
听到这话,洛舒宁的眼睛更是离不开那瓷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萧寒江是摄政王,倒也没必要耍自己玩不是?
洛舒宁不敢动,眼神转了转,开口问道,“王爷这解药,能管几天?”
“嗯?”萧寒江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问这话,是何意?”
洛舒宁讪笑两声,“奴才知道您是为奴才考虑,才会多给奴才准备解药,奴才这也是怕回头自己不知道情况,坏了王爷的事儿,才有此一问。”
她说完,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向萧寒江,“所以这药能管……”
“这就是解药,一粒可解七日散,往后不需再服其他药!”萧寒江没好气的说着。
全解了?
往后不用再服药了?
那岂不是说明,她自由了?
洛舒宁内心狂喜,两眼发光,伸手就去拿那解药。
然而她还没碰到解药,萧寒江就一把摁住她的手,眼带警告的看向她,“回宫之后该做什么,不需要本王再提醒你了吧?”
洛舒宁用力的点头,“奴才知道奴才知道!”
萧寒江这才松开手,让洛舒宁拿到解药的瓷瓶。
看着她满心欢喜的样子,萧寒江不忘给她泼一盆冷水,“洛公公还请记着,虽然本王解了你身上的毒,但若是想要控制你,随时都能找到方法。”
“是,奴才谨记王爷教诲!”洛舒宁说着,低下头,恭敬的行了一礼。
心里却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厉害!
你了不起!
你有本事自己跟皇上正面刚啊!
拿我一个小太监出气!
呸!
在她内心骂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