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孙娴心头暗自揣测。
莫不是昨夜白公子送她回来被人瞧见了?
孙娴越想越心虚,越心虚手心全是冷汗。
乖乖顺顺走过去,路过余氏身边时她也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她,孙娴心中更慌了。
跪在地给老太太请安,“孙女给祖母请安。”
周老太太没开口,蒋氏先按奈不住,“娴姐儿,你一向是个知书识礼的好姑娘,此次怎么这般糊涂。”
她有什么糊涂的事?不就昨夜那一桩么?糟了,定是她与白公子在一起逛灯会时被府中之人瞧见了,在不与家人支会的情况下与一外男逛灯会,那与私会有何区别?这是不守妇道,不知廉耻。一旦外出去毁尽清名,只怕她的那点儿念想都不敢想了。
孙娴的泪珠子滴滴狂落,她抿着嘴,垂着头,十分心虚彷徨。
“祖母,孙女知道错了。”
周老太太一听,脸色更加不好了,“说说,你错哪儿了?”
余氏也跟着长叹口气,她没想到孙娴竟真帮苏瑜隐瞒。可接下来孙娴所说的话,直听得余氏神魂巅荡。
“孙女儿不该不与家中长辈支会的情况下,与外男同游花灯会,让人瞧见,毁了清名。”
孙娴的声音极小,在她语落后,满堂静得落针可闻。
“你……你说什么?”余氏震惊到无以言表,周老太太更是错愕不已,她例来乖顺温婉的孙
女儿,怎的会这么不顾廉耻竟与外男私会,这话若不是孙娴亲口承认,她是怎么也不信的。
蒋氏和孙玉溶深深望了一眼,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孙玉溶立马想到孙娴昨夜是和苏瑜一同出去的,此事定与苏瑜脱不了干系。
“阿娘,您瞧我方才说什么来着?瑜姐儿自己放话诓咱们夜不归宿也就罢了,还将咱们院里最贤良淑德的娴姐儿给带坏了,真真是可恶,枉废您这些年花尽心思疼爱她。”
溶姑母在说什么?孙娴看过去,满眼的诧异和惊恐。
“不会吧。”孙玉溶看着孙娴同样疑惑的视线,作势笑道:“她不会连你也骗吧?”
“溶姑娘,您什么意思?”
果真是不知情?
这大过年的,真是好戏不断啊!孙玉溶特别有耐性的给孙娴解释,“傻丫头哎,今儿晌午我打外头回来,正巧碰到镇远候家的女使过来传话,说替她家芳姑娘问问瑜姐儿是否有碍?我心头疑惑极了,便问得仔细,才知道昨夜十字坊发生动乱,瑜姐儿命雪娇那丫头护着岳家姑娘和霍家姑娘离开,自己和蝶依则留在现场。霍家姑娘十分担忧瑜姐儿的情况,自己又不便过来,特派女使过来看看,也好叫她安心。”
“娴姐儿,昨夜可是你差人过来跟我说瑜姐儿去了霍家,既在霍家,今日那霍家派人来看什么看?”周老太太只觉头皮发麻,一想到苏瑜下落不明,就浑身难安,“你自己说,话是你递的,瑜姐儿人现在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