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上她要求只坐在周老太太身边,周老太太也没矫情,坐在了主位上。
苏瑜看了一圈,孙玉溶没到,孙嫣挨着三房的孙嬉,低着头,却不时拿眼鬼祟瞟向她。孙嬉倒是仰首挺胸站着,眼神里的闪烁也透露出些许底气不足。蒋氏也没出现,只有三舅舅孙廷柏依旧病歪歪的露面。
“怎么没见着二舅娘,今儿我可是奔着她特意过来吃寿酒的。”
“来啦来啦……”二房太太余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待见着她,又见她身后跟着孙学雍,以及未过门的媳妇关芯兰羞涩着娇颜。
“王妃恕罪,郁夫人也不知从哪里知道今天是我母难日,家里还迎着客呢,巴巴带着贺礼赶过来跟我说几句话,我这才来迟了。”
郁夫人家中有客还惦记着余氏的生日,说了几句话又赶了回去,还特意将关芯兰留下来,足见这两亲家关系良好,十分和睦,这可都是关芯兰与孙学雍的福气。
“今日是二舅娘的大日子,外祖母还在这里呢,阿瑜可不敢怪罪,省得她训我没规矩。”苏瑜一派伏低作小的姿态,又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瞧瞧我们瑜丫头,身份地位都这样高了,说话还跟从前一样没着没调,我老太婆有这么不通情理么?”周老太太轻轻拍拍苏瑜的脸,满眼
的慈爱。
余氏接道:“这都是在咱们孙家,又是在老太太您跟前儿,瑜姐儿身份地位再高,不也是您外孙女不是?”
“二舅娘这话说得对,阿瑜站得再高也是外祖母的外孙女,可不敢在您老人家面前放肆。”
这话哄得周老太太心里像温着热壶般暖,脸上也透着欣慰的红光。
余氏往前走了几步,看到苏瑜挺着的肚子,关切的问了句,“怎么样,身子可好?”
“让我呕了三个月,最近才消停,如今胃口也开了,我就怕到时候生产时胖得跟猪似的可怎么得了。”苏瑜笑着说着担忧的话。
“不打紧,不过你头胎没经验,的确得时常注意着,切记不可积食,如今胎象已稳,用了膳溜溜弯,总是有好处的。”余氏轻言细语交待,满眼的关切。
苏瑜哪里会不懂?但她很感激余氏的好意提醒,“多谢二舅娘提醒,阿瑜记得。”
热热闹闹的午膳过后,苏瑜随周老太太回瞳晖院歇息,祖孙俩说了些话,周老太太要午睡,苏瑜便借口找孙娴去了霞晖院。实则她是有事情问孙学雍。
苏瑜到霞晖院时,关芯兰正和孙娴关着门说体己话。孙学雍中午小饮了几杯水酒,正在屋中歇息,雪娇去向守在门口的使役说了句话,使役便轻轻推门进去。
很快孙学雍从屋中整衣出来,先是拱手作了一揖,尔后将人往书房里请。
“阿娘今日很高兴,你送的寿礼太过贵重,阿娘瞧着很不安心呢。”进门时,孙学雍出声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