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的话，可以说出一大堆正确但没用的东西，来消磨双方的时间。

这一次，问无不答、知无不言的黄秘书却沉默了。

显然，他不愿说出真正的原因。

而黄秘书是一个守规矩的人，他不会无视净土支柱的命令，他拒绝江白的理由只有一个——沉默，是因为另一位支柱的命令。

这释放了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在这件事上，支柱反对支柱。

“噗—”

一个笑声，不合时宜地在场间响起。

众人回头看去，发现是一身酒气的黄泽华在发笑。

黄泽华中间跑路去了黑暗净土，如今回归，也是站在黑暗净土的立场，他在这种场合笑，自然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黄云这家伙不愿意说的原因很简单...”

黄泽华往前走了一步，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还记得那句话吗？”

“万物等价交换。”

“没错，任务002很伟大，我们要拯救全人类，往大了说，我们要拯救全世界...”

“我们有拯救世界的能力，我们自然有毁灭世界的能力。”

“净土计划的终极目标，确保净土之中，不存在任何个体掌握救世或者灭世的存在。”

“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念头而诞生，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念头而毁灭。”

“他们要解决一切不稳定因素，包括自己。”

黄泽华拿出一个徽章，佩戴在胸前。

这个徽章，算是他们黑暗净土的代表物，是一棵巨大的世界之树，画面竖着从中一分为二，一半生机盎然，枝繁叶茂，另一半枯枝败叶，如同末世，触目所及，唯有死亡永恒。

戴好徽章，黄泽华轻声说道，

“我等若为救世主，终有一日，世界会因我等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