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没有极限的。

对于长生天的说法，空天帝很奇怪。

他也在天空之上，他怎么就看不见别人的阴影？

一击败北的长生天，露出惨淡的笑容，没有机会冲击王座，对他来讲，结局其实已经注定，只是内心还有几分侥幸。

如今看来，这份侥幸也烟消云散。

打不赢...根本打不赢...

有那么一瞬间，长生天甚至有些心疼地系王座、诡系王座。

这两系王座，要面对的是净土，他至今都无法想象，四支柱究竟给两位王座怎样的压力...

至少，长生天真正理解了，净土支柱级的战力，有多么恐怖。

更可怕的是，像空天帝这么能打的，净土至少还有四个？！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长生天认命了。

被他主宰的五界天意，此刻似乎也认命了一般。

空天帝却收起了戒尺。

空天帝淡淡说道，“这里发生的事，出去之后，不要告诉任何人。”

长生天有些茫然，“你...不杀我？”

空天帝看了他一眼，平静答道，

“不杀你，不是因为你。”

“更准确地说，是杀你弊大于利。”

对空天帝来讲，长生天的反水，并没有带来实质性的损害，甚至在阴差阳错下，帮了空天帝一把。

当然，空天帝不是什么圣母、同情心泛滥之人。

问一问历代地藏、神将，就知道空天帝下手有多狠了。

曾经，净土有一句老话，如今已经没人提起，四天帝里，若真要挑一个替自己主持公道，最好挑狱天帝。

鬼天帝判案？

别开玩笑了，鬼天帝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真让他由着性子来，那就是葫芦僧判葫芦案。

所以，鬼天帝判案＝其他几位天帝都来...

武天帝，这位有点太保守了。

空天帝，杀伐果断，从不手软。

唯独狱天帝，在他手里，还有死缓的机会。

等灾天帝加入版本之后，大家甚至不愿意让天帝替自己主持公道，连天帝两个字都很少再提起...

灾天帝不是挂在嘴边的，是要放在心里的！

对空天帝来讲，不杀长生天，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在过去千年的修行中，空天帝感受到了因果权柄之力，虽然还没有正式消化因果权柄，但已经能够借助部分的力量。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杀长生天，遗祸无穷...

五界天意，就像一把双刃剑，有利有弊。

尤其是在江白已经拿天命镇压宿命的情况下，一旦潮汐球打开，五界天意涌出，会成为新的麻烦。

留在长生天这里，反倒好管理一些。

若是把长生天杀了，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

空天帝刚收起戒尺，长生天又想说什么，却听见啪啪两声！

他脸上多了两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先前忘了。”

空天帝在洗手，解释道，

“赏你的。”

长生天：......

最后两天，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度过。

至此，五次退潮，五次涨潮，已经全部完成。

空天帝成功活了下来，甚至没感觉有什么压力。

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洗去了自己一身的暗疾，重修了自己的大道，甚至跻身顶尖尊者之列。

和江白的再世重修比起来，空天帝的路，甚至要轻松的多，没有江白那么精彩。

这就是前面有人铺路的好处。

只有灾天帝足够强，才能替空天帝做到这种程度。

捡回来一条命的长生天，在最后一次涨潮结束后，看向周围，不解道，

“我们要怎么离开？”

空天帝不语，却在心底暗道，好问题。

该怎么离开呢？

江白只说了这东西是口服的，却没说怎么结束...

劈开这片天地？

空天帝根本不需要尝试，因为和长生天的一战，空天帝已经用了全力。

全力一击，都无法撕破空间，那如今再怎么尝试，也是无效功。

继续提升自己？

如今神秘潮汐已经过去了，不再有外界的力量涌入，空天帝的实力不可能再提升，只能原地踏步。

至于消化权柄之力...

这条路，不到万不得已，空天帝不会选择。

他听江白说过，魔主掌握着一些权柄，这些权柄如同陷阱一般，会直接污染权柄的主人。

空天帝不能确定，因果权柄是否被污染了。

还是等见到江白商议过后，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前进...

虽然空天帝在那里不说话装高手，但长生天略加思考，也明白了他们眼下的处境。

“只有从内向外，我们才能活着离开。”

“可即便是你，也无法打破这空间，意味着...我们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既然灾天帝说过，你有机会活下去，那就一定有办法...”

而长生天，思考得到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