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任桀的倒反天罡,寒蝉一时间有些难绷。
他嘴里说着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天下未定何以为家!”“要牢记使命...”
就这样,死魂落魄地离开了。
看着寒蝉的身影从自己视野里消失,任桀也觉得很奇怪。
自己当初被带到单兵训练营以后,训练营里有几个老师,是教过寒蝉的。
因为任桀和寒蝉的关系比较特殊,所以聊起这些往事的时候,他们自然也没有那么多顾虑。
一个姓马的教官告诉任桀,寒蝉在加入任务002时,给自己定的目标是破处。
以寒蝉为榜样的任桀,自然向寒蝉学习。
所以,刚到合法年龄,任桀就突破了自我。
再次强调,一切都是合法的。
请停止任何违法行为!
反倒是任桀有些奇怪,寒蝉怎么从一个18岁的处男变成一个三十多岁的处男...
看这个架势,寒蝉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千年处男...
后来,和寒蝉接触多了,任桀才明白过来,这么古怪的现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寒蝉平等地怀疑所有人。
因此,他注定无法爱人。
无法爱人,自然没有爱人。
任桀没有去想这件事,站在灰烬旁,他默默看着战场。
灾的下一次降临,会是什么时候?
任桀已经知道答案了。
会是他的婚礼。
为什么,任桀要把婚礼定在四年之后?
因为...四年,是任桀留给自己的时间。
他要用这四年,追上他们,不再是累赘,正式加入战局...
这一次没有做到的事,下一次,一定能做到!
如果一定要问理由的话,那只有一个。
他是任桀。
少年转身,离开火葬场。
“收队!”
...
四年后。
一处偏僻的山庄,正在举行一场低调的婚礼。
可本该喜庆的新人,却没有原本应有的喜悦。
新郎对新娘说道,“如果我死了,抚恤金的一半归你。”
坐在桌上数钱的新娘,头也不抬,
“怎么才一半?”
一个路人路过,敲了敲桌子,“我说,不要上桌!”
“老娘就喜欢上桌!你管得着吗?!”
新娘十分精神,嚷嚷道,
“这家伙谁啊,说话很屌嘛!他知不知道我混哪的,老娘我跟寒蝉的好不好!”
任桀平静说道,
“他就是寒蝉。”
新娘:.....
“老公,这婚要不别结了,我从今早开始心就一直有点慌...”
她从桌上跳了下来,认真说道,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对。”
“女人的事?”
“那没有。”
任桀摇头,他虽然风流,但不下流。
该对方知道的,对方都知道。
他隐瞒的事,与灾有关。
按照以往的规律,他的婚礼上,灾极有可能会降临!
“对了,有份礼物送你。”
说着,任桀带着新娘进了书房,在桌上摆着是一套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心慌的时候,可以写毛笔字。”
新娘翻了个白眼
“我书都没读过几年,会写个屁的毛笔字啊!”
“没事,我教你。”
书房的门关上了。
书桌前,青丝在耳边缠绵,本该轻车熟路的新娘莫名有些紧张。
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这一刻竟然有些怕。
她说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外面还有人...”
“没事。”
任桀认真说道,
“今天我们结婚。”
结婚,就该做结婚该做的事。
天大地大,这一天,新娘新郎最大。
书房有蚊,拍蚊声不止。
半夜,任桀才重新出现在寒蝉面前,寒蝉已经灌了三十多件啤酒,看架势,是打算靠暴饮暴食把任桀吃破产...
至于副主任,他刚到,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有牛肉,有葱花。
“忙完了?”
“忙完了。”
“完啦!”
寒蝉哀嚎一声,不知道到底是为任桀哀嚎,还是为自己。
“开始么?”
“已经结束啦!”
寒蝉比划着,
“灾刚刚降临,被我三拳两脚就打退了,那家伙还没王座难打...”
显然,在场的人,没有人相信寒蝉的鬼话。
自从知道王座的存在以后,他们很清楚,灾一定是王座之上的存在。
也正是因此,他们必须更多地和灾接触。
灾是目前已知的,最无害的王座之上存在。
至少和灾接触两次,净土一个人都没死,额,好像死了一只鬼?
既然王座之上的一切早晚都要面对,不如挑选一个最安全的存在,这样的选择更加明智一些。
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