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纸面记录完毕后,黄秘书归档收录,放下手中的文件,有些不解,
“既然灾明确是王座之上的存在,为什么不请心理医生帮忙?”
“第一,那家伙从来都不是帮忙。”
副主任纠正道。
净土有几个底牌:
投放武装直升机、投放副主任、引来心理医生。
如今,多半还要再加一个——投放任桀。
眼下的任桀,已经担得起这个评价了。
毕竟,寒蝉满世界跑救世的时候,也才十八岁。
毫不客气地说,任桀这时候才加入净土底牌全家桶,甚至有点晚了。
心理医生的出动,需要很多前置条件。
而且,副主任也不确定,将两个不可控因素放在一起,到底是好还是坏。
维持现状,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黄秘书追问道,
“至今为止,我们没有制定任何处理‘灾’的预案...”
这一点,很反常。
黄秘书身为秘书,必须提醒自己的老板,更准确地说,他需要老板给出一个说法。
净土有针对绝大多数情况的底牌,甚至连副主任失控、心理医生暴走的对应预案都有。
可唯独‘灾’,是最特殊的。
黄秘书需要知道答案。
换做其他人这样问,已经从直升机上飞下去了。
副主任淡然说道,“我会给你解释一次,但解释过后,时间会倒流到我们谈话之前。”
“明白。”
黄秘书点头,他不会做任何记录。
“灾身上,有时间的痕迹。”
副主任没有隐瞒,直白说道,
“模样,可以伪造。”
“拳法,可以学习。”
“这些都不是根本,亦或者说,在我眼里,这都不是决定性的因素...”
“唯独时间的痕迹,这一点,是独一无二的。”
“我无法逆转灾的时间,是因为祂动用的力量和我同根同源,人无法揪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地面。”
“用一句寒蝉常说的话...”
副主任平静地说出自己的猜测,关于灾的真实身份:
“这简直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