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头上有窸窸窣窣的响动,还有...某人压抑的哭声。
“呜呜....获老板...你死得好惨啊...”
“?”
“...获老板,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我真的没想过伤害你...呜呜呜...”
“?”
吴砚之悄无声息出现在顶楼天台时,汪亦白正背着他蹲在一盆熊熊燃烧的火炉前烧纸。漫天黑烟夹杂着纸灰,像小灰蛾扑打翅膀往天上飘。他在干嘛。
“这些钱...你收着...如果不够...清明节我多烧点...”
“还有这些肉菜,都是你最爱的几家外卖,你在那边别饿着,多多吃酒喝肉...”
仔细一看,火炉对面摆着三份打包盒。还有一张陈青获音容犹在的正脸照片,黑白但不耽误笑容犯贱。
“喂。”吴砚之兀地出声。
汪亦白一个激灵从地上跃起:“典典典、典狱长,您不是捉祟吗,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天气太冷蛇太困,羽绒服实在行动不便,让妖祟跑了。吴砚之避而不答,反问:“你在干嘛。”
“没、没干嘛。”
汪亦白把手里半叠纸钱猛地抛进火堆,噼啪燃烧的大火“噗”得一声灭了:“天冷我烤烤火。”向左挪挪,试图挡住陈青获的遗照。
吴砚之没耐心陪他掩耳盗铃,黑脸怒道:“我明令禁止,你还敢犯!?”
汪亦白至今没学会和这位阴晴不定的新任典狱长相处,唯一知道的是吴砚之一发怒,他就扑通跪下:“我知道您不让我们提获老板,所以我等你走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