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动[囹圄]。事到如今,谁替陈青获说好话,他都不会听了。
“狐仔子们。”陈青获离床站起。
狐甲乙丙丁像小鼠扑食似的,从门缝挤进屋子:“狐甲到!”“狐乙也到!”“狐丙最到!”“狐丁更到!”
完全能想象狐甲乙丙丁如何一字排开,叉腰,像陈青获一样忒得意地叉腰。
“......”
吴砚之垂下眼,描摹[桎梏]铁锁纵横的纹路。被窝里的他偶尔会想起,狐甲乙丙丁其实就是以前爱往他怀里钻的几条尾巴。
陈青获真无耻啊。用尾巴放松他的戒备,差点让他信他的邪,上他的当,入他的套。
枕头湿了,吴砚之无声地淌了一滴泪。
选择相信陈青获的他,简直是个傻瓜。
“我要出去一趟。”窸窸窣窣布料摩擦,是陈青获半跪下身,搂住四只狐狸。
“......”快滚。
“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们要照顾好典狱长,知道吗。”
“......”还想回来?门都没有!
“不过实话说,八成是回不来了。”
“......?”
吴砚之正要翻身坐起,而一股重量从身上骤然压下。陈青获双臂拥住他:“涅涅......”
“......”
一声潮湿的呼唤,几乎让所有愤慨烟消云散。
陈青获哽咽着念他爱称,从涅涅,到小蛇,到砚之,砚砚,之之——临时还能发明新的爱称——油嘴滑舌的狐狸双手隔着被褥摩挲他,仿佛要将他刻进所有感官。铭记,永远铭记这一刻。
仿佛即将到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