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人口和资源又不若那两国充盈,因此长期被中楚“欺压”,年年都要上贡不说,还要整日提心吊胆生怕人家哪天兴头来了就派兵把自己灭了国。
武夫不比文人,想得其实没那么多,只觉得身为堂堂大将军,日日训练兵士不是为了开疆扩土,却只为坚守城池以防被人像个蚂蚁似的轻易碾死,心中就颇为气愤不服。
南宫旸为获其父青睐,多年来致力于钻研人心,虽不至会读心,但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胜了常人不止一筹。
他知道在场这些人在意什么,想要什么,加以引导后又拿出了秘密武器——那封故人来信,自认一定能成功说服眼前这些人。
信不是重点,关键是随信而来的那些东西——中楚南境地形图、中楚官兵排兵布阵图、中楚兵种到位情况及真实兵力,甚至,十分详细地给出了一份针对中楚军的进攻策略。
“这……”
三人看到进攻策略全愣了,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虽熟读兵书,但也自认想不出这样的良策,既能大面积击杀敌军,还能将己方伤亡减少到最低,简直绝妙!
见三人心里已然动摇了七八分,南宫旸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半响抛出最后一击。
“如今又有了新的盟军,它在北,我们在南,两相夹击之下还愁拿不下个区区中楚?届时我们将中楚分而食之,岂不快哉?!”
振臂呼而三人应,在吴昌义一行人正安眠的当口,殊不知,他们的命运已就此悄悄改变了。
第二天,小泥同学特意起个大早,收拾停当后,神清气爽准备出征。
吴昌义见状试图阻拦:“泥公公,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您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不要去的好,就留在营内等着我们取胜的好消息罢。”
他这话,有一半出自真心,一半却是假意,小泥岂能不知?
担心自己上了战场有所损伤是真,怎么说都是皇上亲派的监军,要是死了,等回宫也不太好交代不是?
可不让自己上战场还有个更大目的:毕竟这场仗是假的,万一被看出点端倪,极有可能会因此影响到他们之后的计划,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吴昌义当然希望小泥能老老实实在营帐内待着,吃吃喝喝再睡一觉,等自己打了胜仗回来,他们一行直接班师回朝便好,多省事!
小泥摇头,嬉笑,顺便抬臂去勾一旁陆煜捷的手。
“吴将军不用担心,我虽武功不高,但自保还是没问题的。再说,这不还有陆副将嘛,他会保护我的,放心,放心啊。”
既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吴昌义敷衍一笑,翻身跃上了马背。
上了场,结果可想而知。
斗志昂扬去的,丢盔弃甲回的。
除了没去的五万守城兵及有意留下没上场的十万,吴昌义带去的十万兵士猝不及防之下被人杀了个落花流水,死伤无数,待狼狈从战场之上逃下来时,十万精兵只剩了区区一万,就这一万,还是因为跟在陆煜捷旗下,被英明领导才有幸留下了性命。
面对此战的惨烈,陆煜捷心中微诧,小泥吃了一惊,吴昌义则是直接瞪大了眼睛,且再没机会合上——虽然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之外,小泥同学头脑却还足够清醒没忘记自己此行肩上的使命,偷个空子把吴昌义解决掉了。
陆煜捷没料到己方这么弱,更没想到对方会那么强,只一战而已,竟几乎将他们一举全歼了。
他当然没想到,但其实有这样的结果实也当然。
用别人的严阵以待,来对你们的毫无准备;用别人的知己知彼,来对你们的一无所知,这样还不打胜仗,简直天理难容不是?!
仓皇逃下战场的陆煜捷和小泥,虽没有性命之忧,却也是一身狼藉,狼狈不堪。
她们退回了守城之内,修整残兵的同时,八百里加急派人送战报回了京。
洛熠潇收到战报大大吃了一惊:不是演戏吗,怎么好端端倒成真的了?
她思来想去没个头绪,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肯定是那三国临战倒戈变了卦,不打算继续履行和肖苏鸣的盟约,而准备真的趁机进攻中楚。
边境战事已经火烧眉毛,士兵们吃了这么大个败仗,军心不稳亟待安抚,洛熠潇又担心小泥安全,权衡再三还是动身直奔南境去了。
洛熠潇到达之前,三国联军乘胜追击,又打了几次不大的胜仗,以几千兵士的代价,歼了小泥他们三四万,士气大涨的同时,更觉得拿下中楚几乎就在眼前了,个个兴奋的杀红了眼睛,天天跑到城池下叫嚣。
小泥就是在这样的提心吊胆中,迎来了咱们高贵冷艳的长公主殿下。
见到洛熠潇的那刻,小泥差点没激动的泪洒当场。不管怎么说,在如此艰难的境遇之下能看到“亲人”,心里还是很温暖及感动的——虽然,长公主殿下应该也并非是为她而来。
陆煜捷作为副将,此时临危受命成了主帅,早第一时间把近十日以来的战事交代清楚,交代完面色凝重看洛熠潇,问:“公主殿下,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部署?”
打了十来天,却没有一场胜仗,兵士们死的死,伤的伤,纵身体依然完好的,心理上也颇受打击,没了半分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