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疮,年纪比林父还大。
男人嘴里叼着一块窝窝头,被打得抱头鼠窜,却怎么也不肯松嘴。
被打了好几下,有人看不下去了,“行了,别打了,打死也没用,进嘴的东西吐出来你还能卖不成?”
摊主气得踢了对方一脚,男人呜咽着连连后退,嘴上的动作猛地加快,又急又狠,显然是饿急了。
身上的衣裳很薄,破烂不堪,且脏得不成样子。
见人没事,林父领着众人正要离开,忽然看到男人胸口处一个做工精致的小吊坠,吊坠是木头的,雕刻得很仔细,只能看出大概的轮廓。
林父轻咦一声,朝着男人的脸看过去。
“程兄?是你吗?”
听到熟悉的称呼,男人一怔,等看到是林父的时候,立马撒腿就跑。
林父立刻追过去。
林二叔领着众人先回去,陈潇则朝着林父跑出去的方向追去。
回到家中,林青青看到少了两个人,也没有在意,直到林父陈潇带回来一个衣裳破烂的乞丐。
“青青,你给他看一看,他是我曾经的同僚,还是我的上司,好多年没见了。”
一听是熟人,林青青赶紧让人拿药箱过来。
仔细诊断一番,“爹,这位伯伯没事,冻伤能治好,但是需要时间,娘,二婶,你们去准备热水,他身上的伤要好好清洗,一会我来配药。”
不过,林青青在乎的是另一处伤口,“爹,这位伯伯嗓子被人毒哑了,我不知能不能治好,只能试试看。”
中毒的时间太久,林青青不是神仙,所以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林父脸上都是痛苦,这人到底遭了什么罪啊,伸出手将男人的手握住。
“老程,这些年到底遇到了什么?你家人呢?被流放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老程看着他,眼泪如雨般流下来,反握住林父的手,喉咙中发出沙哑的嘶吼声,那是一声绝望的控诉。
众人眼眶红红的,心里堵得慌,即使对老程的同情,也是对自己未来的彷徨。
晋王回来的时候,看到一屋子的人情绪不高,又看到林青青红着眼睛,一问才知道遇到了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