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晋王送走,还没过几天,又有几万人马前来,将城市围了个水泄不通。
汗西木儿国皇帝第一反应是晋王反悔了,他气得胡子都在颤抖,脸成黑紫色。
“晋王什么意思,真以为我汗西木儿国没人了是吗?给我集结人马,给我杀!”
一旁的皇子赶紧上前,将皇上安抚下来。
“父皇,您先别激动,咱们问清楚再说。”
皇子朝着底下跪着的人喝道,“你可看清楚了,来的人真的是晋王宋祁?”
“回皇上,皇子殿下,对方打着宋国的旗号,来的人是宋国的三皇子。”
“宋国三皇子来也是要玉玺的,而且对方笃定玉玺还在咱们手中。”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三皇子已经成了太子,未来的储君。
但只皇子身份就够他们兴奋的了。
汗西木儿国国王手都激动地颤抖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宋国皇帝最看重这位三皇子,居然来到草原了,而且只带几万人过来。
能走到这里,已经深入草原,还如此大张旗鼓,真以为他是晋王不成?能在几十万大军中杀进杀出?
汗西木儿国皇上立刻写书信,请周围的草原国家出兵,意图抓获三皇子。
汗西木儿国皇上猜测,宋国皇室内部要出问题了,否则晋王出兵之后,绝对不可能再派皇子深入草原。
皇室也许已经和晋王决裂,或者晋王要起兵造反了。
无论哪一个,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尽管这很可能是宋国的阴谋,可这诱饵实在是太诱人了。
他们决定赌一把。
宋国的三皇子,也就是太子确实没将这群蛮夷放在眼里,几年前晋王的那场战意,他们只看到结果,并不知道其中的艰难。
晋王以十几万的兵力硬生生打得几十万草原兵抱头鼠窜,缩在草原不敢再进犯。
这给他们的感觉就是,蛮夷们的兵都是纸老虎,是一群熊包,所以太子只带了几万人就敢深入草原腹地。
这种刚愎自用,很快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太子满脸傲然地站在城墙之外,等着里面的伪皇出来迎接。
汗西木儿国的皇上,也就相当于他们宋国的一个侯爷吧!
城门逐渐打开,露出里面一排排穿戴整齐的军士,手上拿着各种武器,目露凶光地看着太子等人。
太子旁边的一名将军眼见不妙,凑到太子旁边。
“殿下,情况不对,咱们先走吧。”
前后无援,若是对方想杀了他们,他们还能活吗?
闻言,太子眼中同样带着一股凝重,随着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他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强。
此时若是离开,岂不是在认怂?岂不是连晋王都比不上?
他始终觉得,自己并不比晋王差,要是真的上战场,凭他的谋略,肯定能吊打晋王几百回。
晋王只不过是一介武将,只知道打仗,晋王凭什么做战神?
就这么犹豫的功夫,对方很快就到了跟前。
眼前的将领虎背熊腰,长枪舞得虎虎生威,身后的军士们更是充满杀意的看着太子。
再看太子这边,虽然武器装备精良,但铠甲崭新,清澈的眼神,显然没怎么上过战场,就连人都不一定杀过。
太子在对面将领杀人的目光中,浑身气势一松,生了一股胆怯。
他不敢上前,而是躲在将军和副将身后。
“对面的是哪一位将军?孤是来求取一样东西的,不知能否见你们陛下一面?”
语气颇为客气,带着一丝恳求,汗西木儿国的将领冷哼一声,他听得懂汉语,却不想回话,抬起胳膊,“儿郎们,给我杀。”
“杀!”
几万人的喊杀声震天,初入战场的人瞬间被吓破了胆。
太子心头一跳,“快,快护着孤!!”
原本以为只是简单地走个过场,宋国的将军没想到对方说杀就杀,丝毫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
他将太子护在身后,“所有人给我冲上去,谁敢退,本将直接杀了他。”
将军从未指挥过大型战斗,更不知道阵法队形。
一半人冲杀,另一半人护着太子往后退。
如今想退并不容易,不过他们人多,就算杀也要杀一会,还真让他们突出了重围。
刚刚站定,太子一脚踢在将军的腿肚子上,双目赤红,“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草原的军士很好杀吗?你不是说咱们国家很少有败绩吗?”
为什么真正面对上,败的反而是他们宋国?
听到太子的话,所有人鸦雀无声。
没有败绩的是晋王,只有晋王带的部队才所向无敌。
其他将领,如果在边关胜负还在五五之数,更别说深入腹地了,这么多年,只有晋王带着人活了下来。
太子沉着脸,双目赤红,万千话语都哽在喉咙处说不出口。
随后闭上眼平复心情。
这件事是他不对,当时有很多人劝他不要进入草原,起码将后路想清楚,偏偏他反驳了所有人,觉得自己能行。
半晌,他声音沙哑地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