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你们离婚!”
陆贺站起来,走到窗户边,背对着光源看向杨晴:“如今你和我大哥的情况,我不做多的说明你也心知肚明,与其这样耗着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杨晴眼眶中的泪无力的坠下来,她紧咬着微微发白的嘴唇,看着态度如此决绝的陆贺,道:“如果我说不呢?”
真没看出来,都到这一刻了这个女人还能在他面前挣扎一番,陆贺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嗤讽的笑容,瞅着杨晴眼底的坚持之色,微微躬下身,让自己的身影与她的目光保持平行,咧着嘴角,冷冷开口:“杨晴,你觉得你现在这幅模样,有资格跟我说不字吗?还是说你真希望我能将你吸毒这件事告诉我大哥,让他彻底对你心灰意冷,亲自当着你的面对你说‘离婚’二字?”
“不要!”杨晴含泪的眼睛霍然睁大,一扫先才的坚忍,脸上尽是苦涩脆弱:“陆贺我求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陆涛。”
“那就好,既然你不想让我说,那就按照我说的来做。”
看着态度如此坚持的陆贺,杨晴总算是从痛的沼泽中挣脱出来,闪动着令人心碎的泪花的眼睛怔怔的
看着面前的男人,艰难的吐出一句话:“陆贺你是在要挟我吗?”
听见杨晴这么说陆贺也不着急着否认,而是慢慢站直了身子,双手抄在裤兜里:“你若是真想这么想,我也不辩驳;杨晴,如果你现在离开大哥,我还能为你保存几分颜面;看在你给陆家生了雯雯的情面上,给你秘密安排进戒毒所,保证不让任何人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这件丑事。”
杨晴失望的看着说出这番话的陆贺,在一次次痛楚的打击中终于看清了事实;她低头看着布满针孔的肘窝,瞧着自己原本白皙健康的肌肤上泛出来苍白之色,忽然觉得如坠冰窟,在一阵阵刺骨的寒冷中,看清楚了这个残忍而真实的现实。
“陆贺,你说你会为保我几分颜面安排我进戒毒所?哈哈哈——其实,你是害怕陆家被我害的再丢人吧,所以才会像甩垃圾一样着急的将我甩开,然后再把我丢到那种地方,是不是?”无助的眼泪从眼眶中颗颗坠落,晶莹的泪花砸在被消毒水刷的发白的地面上碎成一片:“我一直都知道你恨我,陆家恨我,可是心里还是有几分盼头,觉得看到我落得今天这般地步,你们总算是还有点恻隐之心,
不会对我赶尽杀绝;可是没想到还真是让我大出意外,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等来的不是亲人的帮扶,而是离婚和丢弃;陆贺,你们陆家对我可真好啊,真好!”
听着杨晴的酸言酸语,陆贺下意识的拧紧了眉心,瞅着对他露出失望之色的女人,他还真有些无力的笑出了声:“杨晴,难道到这个时候你还天真的以为你是我们陆家的人吗?你说我们陆家对你无情无义,你又对我们做了什么?你好好地问问你自己,这些年来我们对你是不是已经够仁至义尽,一次次给你机会,一次次希望你能够回头是岸,可是你呢?做出来的事何止是让我们对你绝望这么简单。”
“你是又要跟我提陈萌吗?”说到这里,杨晴扶着自己无力的双腿站起来,一把冲上来抓住陆贺的手臂,眼神中带着疯狂的情绪:“陆贺你听我说,我见到陈萌了,她没有死!”
“你说什么?”陆贺惊愕的看着说出这番话的杨晴,一颗本是平和的心立刻就被提了起来:“你怎么知道陈萌没有死的?是谁告诉你的?哦,对了,难道你出现在医院里,是为了找她?”
看陆贺的脸色杨晴就像是在冥冥之中摸
索到了什么,对上他质问的眼神,她像是被火烫了一样‘啊’的一声尖叫着推开了陆贺,如撞见邪魔一般手指颤抖的指着陆贺,脸色发白道:“你知道……你知道陈萌没有死,那个女人真的是她,陆贺,你们什么都知道,却唯独隐瞒了我是不是?”
陆贺才没有精力听杨晴的这些胡言乱语,双手用力的抓住她的肩膀,指关节慢慢收紧,死死地抓着手底下的女人:“说,你是怎么知道陈萌的消息的?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看着渐渐开始失控着急的陆贺,杨晴自然是被吓的不轻,可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又十分解气得意的仰起头哈哈大笑了几声,笑的眼泪都快被挤出来,眼神里的疯狂更是越来越浓:“真没想到,四年前你就了那个陈萌发疯发魔,为了她失魂落魄;如今四年都过去了,她还是能够牵扯到你的神经,影响到你的理智;陆贺,你想知道我是为什么晓得她还活着的事情吗?哈哈哈——我就是不告诉你;我知道,陈萌既然活着回来,那就证明了四年前是有人悄悄把她从你身边带走的,你现在恨那个人一定是远超于我吧,有这样一个隐形而强大的敌人在你的身边,你一定很生
气吧。”
看着杨晴脸上的得意之色,陆贺恼羞成怒,手臂一使劲儿就将她狠狠的推开;只听见她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尖叫,跟着便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可正是因为这个动作,让杨晴一直以来小心遮掩的腿上伤口立刻暴露在陆贺面前。
其实陆贺也不愿意多看杨晴一看,只是在冷冷的扫过她时,眼神被她大腿上露出来的青紫交错的伤痕吸引,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