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隔离病房区
一声声沉稳的脚步由远及近的传来,挺拔高大的身影像永远都不会折倒的松枝长长的投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空气中,漂浮着微微刺鼻的消毒水味,偶尔间能从浅掩的病房门缝中听到低低的几声痛吟;在医院,住进这个区域病房的病人几乎都是需要着重看护的特殊病患。
他们要么是有严重传染疾病患者,要么是命不久矣的病患,还有一种,就是需要特殊隔离的人。
“哎呦我去,我只是随便猜猜,你还真的来了。”一直等在一处病房外的小美在看清楚来人是谁后,睁大了眼睛就快步走上来:“陆贺,杨晴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特殊的,惊的起你这样为了她一遍又一遍的跑?”
原本搭在肩膀上的夹克外套已经被陆贺穿在身上,本是意气风发的脸色此刻却是稍稍蒙上了一层阴霾;听见小美的声音,陆贺抬起头望向她,神色平静,沉默不语。
看见陆贺这模样小美就觉得奇怪,单手抚着下巴看向他,说:“怎么了你?一副被冷霜打蔫儿的样子,被人欺负了?不该呀,明明是你刚才欺负了我好不啦。”
说着,小美就又警告性的戳了下陆贺的胳膊,语气里揣着忐忑:
“警察哥哥,我前面电话里给你说的那些话你知我知就行了,你可千万别再对别人提起,就算是提起来也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其实,如果不是被你要挟住,我才不会多嘴呢。”
“放心,我是不会乱讲的。”是啊,用不着他乱讲,因为他都已经跟洛榕过过招了。
听见陆贺这么说,小美高悬的心总算是落下去,可还是觉得现在的陆贺有些不太对劲:“依照我对你的了解,你刚从我这里知道了一条如此劲爆的消息,按照你的性格不马上去调查都已经算是淡定的了,没道理还能这么平静的出现在这里,如此冷静的跟我交谈;陆贺,你知不知真出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听着小美的关心之语,陆贺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的表现就这么明显?不过也不能怪他呀,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跟洛榕碰上,还跟那臭小子明刀暗箭的较量了一番;!早就知道就不逞什么个性了,真的好想知道他手里的信封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礼物?哼,炸弹还差不多吧,但就算是炸弹,他也好想知道是什么型号的炸弹呀!
想到这里陆贺就懊恼的伸出手保住自己的头,抬脚在地上狠狠地踹了两脚以泻自己的愤怒。
小美被这样的陆贺吓了一跳,她所认识的陆贺,一向都是狂拽霸气的,甚至偶尔还会露出一副讨人喜欢的乖巧样儿,像今天这种似是得了狂躁症的样子还真是见所未见呐。
莫不是陆贺在来的路上还受了其他的刺激?
想到这里,小美就立刻做龟缩样儿,尽量放轻呼吸减少的自己的存在感,然后靠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小美,这几天杨晴怎么样?”
小美的脚步猛地一收,一脸的欲哭无泪;靠!溜不掉!
“能怎么样?本来是想安排她进戒毒所的,但是她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太妙,就只能让她住进这里了;现在每天都在帮助她戒毒,你也知道,这戒毒的人都不算是个人,毒瘾犯起来恐怕连祖宗的坟都敢刨出来,她现在就是这样的状况。”
陆贺点了点头,算是了解了:“行了,总之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们了,我进去瞅瞅她。”
“喂,这个女人当初可是害得你和萌萌分开的罪魁祸首,你不扒了她的皮都算不错了,怎么还来她呀。”
陆贺扭头看向一脸为陈萌打抱不平的小美,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容:“你怎么就断定我来看她不是扒她的皮?”
“……”小美一脸懵圈的看着走进病房的陆贺,好半天后才清醒过来;靠,警察哥哥的本质原来也是蔫坏蔫坏的呀。
病房中,被医用纱布巧妙地捆绑住四肢的杨晴如失了魂魄的提线木偶一般睁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森白的天花板,不过是几天不见,她整个人几乎都已经瘦脱了相,原本饱满的面部肌肤微微凹陷,红润的嘴唇也是惨无人色,脖子上更是一道道青筋遍布,谁能想象,此刻躺在这里的人曾经是那个以美艳高贵而名动a市的陆家少夫人。
听见有脚步声靠近,杨晴慢慢转过头,在瞧清楚来人是陆贺时,她先是下意识的想要挣扎起来,可是在感受到来自于四肢的束缚后,她这才消停下来,龇着一口微微泛青的牙齿,对着陆贺冷笑:“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呢,原来是我们堂堂的陆队长来看我来了,怎么?你是想来看看我现在有多惨吗?还是想来讥笑我,如今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陆贺搬来凳子坐在床边,双叠看向瞪着一双眼睛看向他的杨晴,沉默了几秒钟后,开口:“那几个小流氓我已经派人抓住了。”
杨晴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因为陆贺的一句话更是变的惨无人色,只见她惊
惧的睁着一双大的吓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陆贺,一张嘴忽然张的老大,可半天都发不出一个声音,就在陆贺以为她只是因为刺激过度不知该说什么话的时候;张大嘴的杨晴忽然发出尖利的喊叫声,那喊声如兽叫,似鬼嚎,让听见之人都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