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后来事情得到澄清,但年妃……
安陵容忽然心中一动。
她想了想,对温实初道:“温大人既是给惠贵人看病,脉案上也该把治疗时疫的药方推算进展也给写好才是。”
“如此一来,往后要是还遇上什么棘手的病症,推敲药方时,也能借鉴此刻的经验了。”
安陵容自然是胡说八道的。
她不懂,不过是念在温实初为人忠厚,哪怕她提的要求稍微有点麻烦,也一定会帮忙的就是了。
果然。
温实初稍微露出几分难色后,还是答应了。
“好。”
二人说定,温实初这便离去。
宝鹊还在外头,见着温实初了,又是一副很关心安陵容病情的样子,主动跟杏儿说想送送温太医。
换做往常,杏儿必然是不答应的。
不过今日,就连宝鹊自己也没察觉,杏儿什么也没说,任由着她就去了。
屋子里头。
安陵容看着杏儿回来,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忍不住嗤笑道:“私底下没人的时候,还与我说温大人来往于咸福宫和延禧宫。”
“平日里又接触不少染了时疫的人,生怕传染到延禧宫,现在倒是紧巴巴的跟在温大人的身后,就为了套话。”
“可不是?”
杏儿讥诮一笑,道:“奴婢瞧着,这几日宝娟待宝鹊仿佛都不如往日里热络了呢。”
“也不晓得是不是宝鹊太殷勤了非想要表现,惹得宝娟都有些不快了。”
她们俩,都是皇后那边的人呀。
宝娟一向稳妥,做什么都小心谨慎,表现得仿佛对安陵容十分忠心,实则只图谋最大的。
宝鹊却不同。
但凡能找到机会的,她都想试试。
这不。
宝鹊,落入圈套了。
半个时辰后,宝鹊从太医院绕到了景仁宫的后角门,与福常在交好的宫女聊了一会儿天,这才回到延禧宫里。
恰逢杏儿在廊下烧水准备煎药,宝鹊又凑了过来。
“杏儿姐姐。”
宝鹊一过来,就看见杏儿捂着肚子十分难受的模样,问道:“杏儿姐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肚子有些疼。”
杏儿蹲在地上捂着肚子,把脑袋都埋进膝盖里了,实在是不想让宝鹊瞧见她实际上十分红润的脸色。
“这……”
宝鹊自然没留意,她已经兴奋了起来,眼前一亮,问道:“那姐姐是要去如厕吗?”
“是。”
杏儿有些不放心地攥着手里的蒲扇,又对宝鹊道:“你得空的话,帮我将菊青叫过来吧!这煎药的事情可不能马虎了。”
“杏儿姐姐,你忘了,这个时辰菊青恐怕去膳房提膳了呢,怎么得空过来煎药呢!还是让我来吧!”
宝鹊跃跃欲试。
杏儿捂着肚子实在是难受,仿佛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把怀里藏着的药包交到了宝鹊的手里。
“那你先帮我看着,我马上就回来。”
杏儿丢下这话,仿佛憋不住了似的,捂着肚子飞也似的就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