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山这隔岸的一刀,亦使得秦淮河的河面,掀起了两道高约数丈的惊涛骇浪。
‘砰!’
刀劲延伸之处,停靠在对岸的花船,更是被斩碎、炸开。
连带着岸口的石板,都被掀翻数米。
而就血遁于此的拓拔野,右臂已与躯体剥离。
‘噗。’
刀劲,更是让他当即倾吐了一口鲜血。
“混蛋!”
“血遁……”
再次祭出这个逃生之法的他,面容已宛如耄耋老人。
于他而言,短时间的内祭出此功法,所消耗的寿元和精血是双重叠加的。
可为了活命,他不得不如此。
“跑?”
“我看你能跑多远。”
‘唰。’
用混元真气锁魂的许山,从容不迫的祭出了自己凌波微步。
刹那间,两道短暂交手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咕噜。’
有幸亲眼目睹这一切的众人,无不瞠目结舌的怔在原地。
许山那炸裂的一刀,看的不少人头皮发麻、忍不住深咽一口唾沫。
“刚刚出刀之人,就是京城新贵许武骑尉吧?”
“乖乖,这一刀真的生猛!”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可是带队直接抄了悬空寺呢。”
在这个时候,潜藏在群众队伍中的‘水军’,开始发挥他们的奇效了。
“啧啧,相较于武功,更出众的就是许武骑尉破案的能力。”
“据说,入京之后就没有他破不了的案!今年春闱的头五甲,相继暴毙。陛下不就是命他彻查此案吗?”
“那他刚刚追赶之人,难道是春闱案的元凶?”
“八成是的。”
在水军的引导下,舆论已经开始倾斜。
“那红袖招及京城不少人,怎么都宣传许武骑尉滥杀无辜,嚣张跋扈!”
“人家抓凶手,还能跟你客客气气?”
“谁让红袖招背靠安平侯呢!”
“里面的歌姬、老鸨哪个不眼高于顶?”
“呵呵!据说安平侯,已经连续多日上奏,弹劾督查司了。”
“刚刚还有人看到他从朱雀大道策马出来,直奔皇宫。”
‘呸!’
“老东西,真不要脸!”
“嘘,谨言慎行啊。”
“怕什么?许武骑尉,本就是一心为公,还遭歹人算计。客观事实,还不让人说了吗?”
一传十,十传百!
此消息,在水军的推波助澜下,迅速传遍整个京城。
口口相传下,贵族圈内德高望重的安平侯,俨然成为了包庇凶手的幕后黑手。
而许武骑尉,则成了不畏强权、一心为公的青天大老爷!
此刻,浑然不知这一切的安平侯,正在御书房内,歇斯底里的弹劾着督查司和许山。
“草菅人命、滥杀无辜、独断专权、嚣张跋扈……”
“陛下,若是再不加以遏制,他许山及其麾下的督查司,就真的无法无天了。”
唾沫星子乱飞的安平侯,情绪激动的咆哮着。
乍一听此话,站在书桌前的朱幼薇,下意识询问道:“许山率部去红袖招做什么?”
入宫向其汇报的青龙,连忙抱拳道:“回陛下的话,五名高.中书生,是被巫蛊教萨满同时招痋。”
“以此可以断定,他们是被同时下降。而昨晚,红袖招花魁秦若,特邀五人入船吟诗作对。”
“故而,有重大嫌疑!”
“放屁!”
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倚老卖老的安平侯,当即破口大骂。
“证据呢?这都是你们的推测。”
“好,就算是红袖招有重大嫌疑。上去杀人这算什么?”
“杀了人,还让人抬出来,说是送给本侯。”
“还嚣张跋扈的命人传话,让本侯多弹劾几本奏折。”
“这不是打击报复,是什么?”
听到这话,饶是袁天罡都紧皱眉梢道:“还有此事?”
“千真万确,京城不少人都亲眼目睹。”
待到安平侯义愤填膺的说完这些后,与朱幼薇正商讨如何安抚此事的林若浦,站出来道:“安平侯没弄错吧?”
“许大人,可是陛下亲封的武骑尉。怎么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听似质疑,实则是让朱幼薇下不来台。
这次,看你们还怎么护!
自然是听出话外之音的朱幼薇,脸色变得冷厉。
而就在这时,一名女官匆匆来报。
“启禀陛下,督查司急报刑同知,因找不到人,故送到了宫外。”
“嗯?何事?”
“督查司在红袖招内,搜到了大量的痋卵壳及巫器。”
“啊?”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安平侯及林若浦。
“这是栽赃,这是嫁祸!”
“陛下,老臣用自己的名誉作保,红袖招绝无可能与巫蛊教余孽,有任何关联。”
也就在安平侯言之凿凿的说完这些后,又一名女官连忙来报。
“启禀陛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