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现场的众门派代表,听到宫门内禁军的行礼声后,各个瞪大眼睛的把目光,聚焦在了宫门口。
偌大的现场,在这一刹那,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刚刚还大言不惭,说即便许山在这,他都敢指着鼻子骂的劳德诺,只听到了这一道恭敬声,变得吓得脸色苍白。
身体忍不住的朝着自家掌门那里凑了过去。
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许山此次在劫难逃的老太君,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咕噜。’
众门派代表中,不少附和劳德诺的之辈,下意识深咽一口唾沫。
生怕真被许阎王秋后算账。
饶是岳不群,脸色都阴沉下来,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众人中,目光最为期盼的就数周芷若了。
从她得知,许山闯了那么大的祸后,内心便惴惴不安。
不然,也不会硬着头皮,非要代表峨眉来皇宫为太后祝寿了。
‘啪嗒,啪嗒。’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透过冗长的宫门走廊,由远至近的传到了众人耳中。
声音的每一次响起,都仿佛重锤般凿在了他们心中。
‘唰。’
当正午的隐约映照在那道高大身影之际,守在门口的禁军昂首挺胸,以警戒时最高礼节,恭敬喊道:“吾等,参见许大人。”
‘啪嗒。’
待其话落音,手里还提着一名血人的许山,就这样站在了众门派代表面前。
望着这名血人的衣着打扮,那名还刚刚非议许山的老太监,脱口说道:“这,这不是内务府的常监丞吗?”
“谁?”岳不群诧异的询问道。
“之前,就是他给许大人宣读的懿旨,被打了回来。”
“现,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老太监的一句话,着实整个现场一片哗然!
甚至有人,感到了头皮发麻,内心猛然一下,仿佛被人攥住一般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从内务府把宣读懿旨的监丞,打成这样不说,还撕拽着从皇宫内走出来?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被人问罪的样子啊!
“这怎么回事?”
望着宫外这么多门派代表,许山下意识询问道。
听到这话,守门的一名禁军,连忙凑上前解释了一番,随后又小声嘀咕了几句。
“哦?”
“还有这事?”
冷笑着说这话时,许山把犀利的目光,投向了那名嘴碎的老太监。
‘噗通!’
也就是这一眼,吓得老太监当众直接跪地。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同狗爬一般凑到了许山面前。
在这期间,带着哭腔的他,还一个劲的求饶。
“许,许大人,是老奴嘴碎。”
“不该妄议朝政。”
“更不该诋毁许大人。”
‘啪,啪。’
说这话时,老太监已经跪在了许山面。
左右开弓的朝着自己老脸扇了数巴掌。
如此刺眼的一幕,看的众门派代表,内心是七上八下。
“没必要这样虐待自己。”
“毕竟,凤颜大怒、群臣激愤。谁能想到我不仅全身而退,还顺带准备弄死一个宣懿旨的阉狗。”
越听许山这话,老太监及众门派代表的脊背,越是忍不住的发凉。
之前,他们还只是猜测许山无碍。现如今听到他这话,无比确定……
闹这么大的动静,他不仅啥事没有,看样子还把太后的人给收拾了。
这是何等的权势和偏爱吧!
“许,许大人,老奴……知错了。老奴……”
“好了,你看我像是小肚量的人吗?”
待到说完这些,老太监猛然松了口气。可他接下来的一句,又让他血压骤飙。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可我许山就是朝廷鹰犬啊。打小就睚眦必报!”
“啊?”
‘砰,砰。’
“许大人,饶命啊。”
听到这话,先是愣了几秒的老太监,把额头都磕出血了。
宫门外闹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了今日当值的禁军副将丁当的注意。(感谢书友‘叮丶铛’的【角色召唤】,这都是十号之前欠的。)
“许大人,这狗东西叨扰你了?”
待到丁当刚说完这话,旁边的禁军,直接开口道:“报告丁副将,这老东西收受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银票,被许大人知道后,正在这里求饶。”
“嗯?值守太监,当众收受他人贿赂,按律杖毙。”
“来人,拉下去用刑。”
“是!”
“啊?许,许大人,丁,丁副将,老奴错了,老奴错了。”
任由这名老太监歇斯底里的嘶喊,几名禁军却不为所动的把他撕拽了进去。
大明的禁军,谁不知道许山乃是天师的‘女婿’、大统领的妹夫?
这都是一家人啊!
即便没有这层关系,以许山如今在京的权势,谁敢悖逆他的意愿?
“有劳丁副将了。”
“应该的。许大人,这阉狗末将,派人给您送回督查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