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夜色。
已经是夜里十点多。
晚饭都忘了吃。
我一手撑着栏杆,看着福永大道的车流,一阵苦楚爬上心头。
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才会直面自己的内心。
刚才人多。
我不敢有一丝倦色。
更不能流露出伤心。
不然,像肖老板这种人,就会对我没有信心了。
我知道,现在全集团上下。
其实心里都或多或少的,会因为小胖的事而难过。
大伙儿情绪都不是很高。
我也是这样,可是我不能当着大家的面难过。
我只有在独处的时候可以难过,在梦娇面前可以难过。
“小胖,你安心去。
我会叫他们血债血偿的.....
哥对不起你。
一早你就要跟我结拜。
那时候我都不敢信你。
后面能信你了。
又要安排你去卧底。
等你卧底回来,我们又开始忙起来了。
你讲你喜欢刘关张三结义的戏,敬仰那种千古流芳的友谊。
没满足你这个愿望,都是哥的错。
对不起......
你这小子,最怕疼了,我知道的,你其实胆子很小。
他们那些猪狗,却那样折磨你。
你受的罪,哥哥会加倍奉还给他们的。
不惜一切代价!”
廖永贵那头先传来消息。
谢丽婷他们的车最后出现在新桥汽运站附近。
他已经叫附近交通警朋友去查了。
那车就停在路边,车上没人,车牌是套牌。
汽车站附近监控发现。
三人下车后,就钻入了车站边的一个小巷子。
然后就找不到线索了。
有一种可能,他们在站外上车。
这种情况客车可以多挣钱。
客车接这样的客人,一般会选择监控盲点。
所以无法抓拍到。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谢丽婷、瘦猴团伙可能就已经离开了朋城。
廖永贵还调查了住宿的情况。
并没有查到谢丽婷那伙人登记住宿的信息。
大概率是离开本地了。
要么就是躲在黑旅馆,或者什么短租性质的民房里。
“要不要,叫宋厅出个面, 协同川省那边的执法队,查查这谢丽婷是不是回老家了?”
“行,你帮我办吧。”
“好.....小宋的事,我很遗憾。阿山,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我还得唠叨两句,别整太大,整太大我不好弄。”
“有数,但肯定要死人的,我尽量做干净,不给你添麻烦。”
“嗯。”廖哥微微叹气,挂了电话。
看来谢丽婷这帮家伙,是帮有经验的惯犯了,不好查。
没多久,林雄文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瘦猴的家人已经绑了。
人被关在海边一个废弃养殖场的库房里。
两手准备。
白道朋友追查线索;
我们自己也想办法逼问谢丽婷他们的下落。
看看时间。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我正准备过去海边看看。
这时候田劲突然到访。
一进门就很不高兴的一顿输出。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专业?
我说了,娇姐必须十点前入睡。
刚才我发短信督促她早点休息。
她回消息说,在医院里看病人,要晚点回?
还说是你安排的。
陈老板,你这样我怎么治疗。
你不帮助就算了,你还搞破坏。”
我一拍脑袋,连连赔笑:“对不住,对不住。
我一下忘了这茬了。
公司发生了大事情,我和梦娇的一个好兄弟,被人害死了。
他的遗孀现在躺在医院里。
我想着,梦娇作为女人,跟人家好说话一些。
只是没想到,她们能聊的这么晚。
我这就去找她,马上送她回家。”
田劲不能得罪,人家靠的真本事吃饭的。
梦娇和罗培恒小孩的安危,全系他一身。
说起来也是我马虎大意了。
不知不觉的,又安排些事情给梦娇做。她还病着呢。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我,是梦娇自己提出要做点什么。
老闷在家里,她不自在。
我和田劲正要出门。
梦娇就到了我办公室门口,手里提着一袋子甜品。
“劲师兄,你尝尝,这是羊城有名的甜品。
在新桥那边刚开了一家分店。
我特意给你买的。”
梦娇双手把甜品送上。
田劲的气立马消了一半:“以后可不能老这样,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嘞。”
“知道了劲师兄,今天这事不怪阿山,是我在家太无聊咯。”
田劲撇嘴:“得得得,少在我这秀恩爱,懒得说你们。”
田劲背着手,拎着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