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丽婷哭了,低声的哭着。
像个受到惊吓的无助小女孩一样的哭着。
流出的是血泪。
老三把人都丢进了火堆,然后眼睛死死盯着瞎掉的谢丽婷,慢慢靠近她。
走近之后,掀起谢丽婷的衣服,擦擦手上的血。
又把脸凑过去,用她的衣服擦脸上的血。
“咦——”谢丽婷哭出了声:“你们要干嘛?
我已经这样了,你们能不能放了我?
骗宋鹏飞的钱我退给你们。
卡在我裤兜里,密码。
钱你们拿去,放了我吧。
呜呜呜,放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老三伸手掏出她的银行卡,丢给我。
然后去解她牛仔裤的纽扣,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用一下子,你配合下。”
谢丽婷抿着嘴,压制着哭声点头。
老三拉着她,往后面竹林深处走了几步,然后粗暴的把她推倒在地.....
80多秒之后。
谢丽婷哭着问道:“大哥,可以放我了吗?”
老三提提裤子,一脸不屑:“谁说要放你了,就是羞辱一下你而已,呸。”
谢丽婷一手捂住嘴,嘤嘤的哭了起来。
老三朝着正在加柴的赫连枭的背影喊道:“枭哥,来啊。”
赫连枭头都没回,直接摆摆手。
老三就走过来火堆边,找他刚才丢掉的斧头。
我把手里拿着的,从富鑫水会停车场花坛里拔出来的,一头削尖了的木桩子丢给了老三。
老三捡起木桩子看看:“这干嘛使的?”
我侧过头去不看他。
“哦,明白了。”话音落下,老三握紧木棍往谢丽婷走去:“曹尼玛烂货,老子废了你!”
“啊!”
谢丽婷发出惨绝人寰的一声叫喊,然后就不再出声了。
“呸,让你害人。”
我转头一看,老三手里的木桩子已经看不见了。
看得我心惊肉跳。
但是,非如此,难解心头之恨。
老三忽的朝西边小胖老家方向跪下:“兄弟,人我弄死了,下辈子了兄弟,下辈子咱们再一起玩。”
说完利落的起身,捡起地上的斧子,走到谢丽婷那两个男同伙的身后......
“爷,爷.....啊!”
“不要啊.....”
......
火接着烧。
赫连枭和李响,一趟又一趟的从住处往这边搬木材。
那味道真的不好闻.....
我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青石上,看着老三挥舞斧头。
我又想起了小胖。
想起了老三在小胖面前吹牛逼。
说着自己在超市楼顶的地颤舞池里,跟阿来一起泡妹的光辉事迹。
说什么用一个炒粉,就把妹子带去旅馆了。
我至今无法忘记小胖当时崇拜的神情。
想起来就想笑,笑着就哭了。
人死了,就是彻底的没了。
下辈子也不会遇到。
就好像我们这辈子,就没遇到过上辈子的相识的人,说有那是瞎编的,没有确凿证据的。
死了就是彻底的无。
火不停的烧。
老三用铁锹把地上带血的泥土铲下来,丢进火堆里。
大骨头烧不干净的也不要紧。
赫连枭用斧头砸一砸,再丢到火堆里,总能烧成灰。
搞完已经是下午了。
赫连枭的战友要安排我们吃个晚饭,我吃不下,一直睡到夜里10点多才被吵醒。
赫连枭在李响的陪同下,进入了我的卧室。
“山哥,蓉城来消息了。”
沈流年没了,这事在温江区引起了不小轰动。
片区执法队,找了几个人问话,知道了昨晚上有人袭击了富鑫水会。
这事往上递,到了分局那里。
分局里面有不少沈流年的关系,老关系怕自己被牵扯,主张按失踪处理。
那些痛恨沈流年的人,心里是知道沈流年已经凶多吉少了的,但此时也默不作声。
他们平时不敢得罪沈流年,现在人死了,他们心里巴不得呢。
赫连枭背后的那个领导,在听取有相关汇报的时候,主张的也是失踪。
那么基本面上,打死沈流年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但是,就有那么一个好事的关姓执法队员,自认为刚正不阿,觉得这案子疑点太多,可能涉及谋杀。
关SIR带着两个徒弟,已经准备要调查取证了,拿到证据,关SIR就要去申请谋杀立案。
赫连枭背后的领导,派出亲信手下,冒着风险,找了关SIR谈话。
想把关SIR往上动一动,调离那个片区。
这么一来,关SIR就得被迫停下手里的工作,将工作移交给别人,追查沈流年案的事,就自然搁置了。
关SIR也不是那么的立场坚定,听到要提拔自己,就欣然同意了,沈流年案,就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