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许久的阿霞,低声隐隐哭泣。
“你干嘛呀~
嫌我烦你就说。
你以后也别给我寄钱了。
有啥了不起啊。
多的是人追我呢。
真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得不到的永远躁动。
行啊。
你心意我看清楚了。
我不找你了。
我随便找一个,晚上就去跟人开房去。
都不用晚上,我随时。
我一招手,24小时随时有人带我去开房。
我气死你!”
这丫头,真是叫人焦心呢。
“喂.....”
我想骂两句,对方却挂了。
再打过去,关机了。
我躺在床上,很是焦虑。
这时候,阿来安排的“护工”又来了,伺候我洗漱吃早餐。
心心念念之余。
想给朋城的兄弟打个电话,叫兄弟去看着阿霞,别让她做傻事。
却发现除了阿文,很多兄弟都不认识阿霞这人。
而且其他兄弟嘴巴可能不严,要是事情传到梦娇那,就更麻烦了。
“嘶~”
腿上伤口传来痛感。
那护工居然在解我裤头。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
“叫你服侍我刷牙洗脸,没叫你伺候别的。”
“对,对不起山哥。”
诶,有了。
我打给了村里的陈双。
也就是村里陈忠祥的儿子。
跟我、跟阿霞,都是一个村的。
对肖丽霞再熟悉不过。
他现在是治安仔。
查房啥的最方便了。
叫他帮我盯着点肖丽霞,真要是敢带人去酒店,就暴打两人一顿。
“山哥,有啥吩咐。”陈双很开心的样子:“双仔随时待命!”
我拿着电话,犹豫了一阵:“跟廖所见过了吗最近。”
“见了的。”陈双压低声调:“我跟他展示了,我想进步的决心。
学历的事,我在搞了。
家里人知道我想往所里爬,都很支持我。
我爸光去廖所茶楼买茶叶,就买了七八万了。”
我长长的嗯了声:“以后就不要这样了。
你好好听廖哥安排就是。
他是我好兄弟。
钱方便,我这边会处理的。
你只要把学历搞出来。
要让廖所知道,你是愿意听话的人,就是行了。”
陈双中气十足,声音很大:“是!
谢山哥关心,我一定不辜负你的厚爱。”
我挂了电话,最后没叫陈双去盯着肖丽霞。
想来想去。
还是别那么做。
要是被肖丽霞看见,她又该得意了。
以为我害怕她跟别的男人。
这样一来,她就更觉得我离不开她,我爱她了。
绝不能那样。
况且,陈双发现了肖丽霞带人去开房,又能怎么样?
女人要去找男人,何必一定去酒店。
在学校图书馆后面的花池里、在厕所里、在宿舍楼口下面的停车棚里.....
哪里不能做?
她要是真这么做,那这个人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随她去吧。
对我们都是一种解脱。
真的没什么。
这两天,经历了阿文和阿来的风波之后,我心里对很多事,就淡了.....
决心一下下来,心里就松快了。
护工站在床边,手里拿着毛巾,战战兢兢的看着我。
我朝她招招手,她转身去拉窗帘,然后一脸媚笑的朝我走近......
护工走后,马伍达来看我。
“山弟,感觉咋样?”
“好多了,就是伤口有时一扯一扯的疼。”
马伍达凑近看看包扎着的伤口。
“我带了点,我们凉山老先生自己做的金创药,专治刀伤的。
我不敢让直接给你用。
叫大夫拿去检测了。
要是大夫说能用,你就给用上。
我之前用过,长肉可快了,还止疼。”
我感激道:“谢谢达哥。”
没多会儿,大夫拿着马伍达的金创药,说是没问题,开始给我换药。
那药刚一上上去,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然后很快疼痛感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凉。
大夫走好,马伍达放心的笑笑:“且放心吧,好的很快的。”
我靠在床上苦笑:“昨晚上,让你见笑了。”
马伍达挥手:“嗐,讲哪里话。
不过我是真佩服你。
换做是我,当时那两刀,我肯定是捅在阿来身上。
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
你就是当大哥的,我不行。”
我给他递上烟:“达哥,我叫阿来过来,你不会有意见吧?”
“不会,你这么干是对的哇。
你叫我一个人在这管事。
我还害怕呢。
说明你心里不把蓉城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