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的几个儿子。” “大少爷自出生起就送到了庙上,三岁才接到高家,十五岁割舍了所有,昄依佛门,老爷说大少爷是佛子,高家留不住的。” “二少爷…十五岁就去了,七夕放花灯,二少爷甩开仆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掉入河里,溺毙了。” “三少爷和五少爷皆是夫人所生,一生顺遂,再过一年,五少爷也可以娶妻了。” “四少爷…”高新有些犹豫,“几位公子都是由生母扶养,范姨娘是难产去的,四少爷身边只有个奶娘,日子苦了些。” 府中一切看似公平,却处处透着不公平,赵氏看似宽厚仁慈,实则是杜绝了三个庶子所有的人脉资源,张氏非大家出身,是那位老太太房里的人,能抓住的人脉都在高儒身上,高儒真的公平吗? 非也!看似公平,实则都是在为两个嫡子铺路,因着“公平”,庶子们不会和嫡子们起二心,在庶子心中便是,‘我是庶子又如何,吃穿用度,学识夫子都和嫡子一样’,便不会因着落差对两个嫡子起异心。 再加上赵氏明面上的“公平”,平日里对嫡子的引导,高儒平日对几个孩子的偏导。 徐江绾背后的小绒毛立了起来,不得不说,高儒这一招,实在是高。 “高淳犯了什么事被赶出去的?” 高新摇头,“我不知道,或者说高家只有老爷一人知道。” “为何夫人也不知?” “夫人去世前,老爷就有想法让四少爷出府了。” “高淳如今在哪儿?” “不知道,四少爷出府时老爷准备了宅院和银两,可没过半年四少的宅子就向外挂售,便没了四少的音讯。” 便是无人知晓高淳为何被赶出高家了。 一圈问下来,有用的信息少之又少,放了高管家出去,静坐思考。 “回家,我要好好捋一捋。” 同高睦讲了之后,高睦有些不安的问,“徐小姐,那我爹…” “正日子下葬。” “那…” 未等高睦的话说出,徐江绾已经带着天冬走远了。 徐江绾刚进家门,就听到白芷双手握紧,嘴里嘀嘀咕咕的在院中转圈圈,天冬转头去寻冬青,用手语比划,‘发生什么事了?’ ‘隔壁闹鬼了。’ 二人立刻转头看向徐江绾,徐江绾只抬了下下巴就往屋里去。 “小,小姐回来了。” “白芷,泡壶热茶进来。” “是!” 进屋,又把白老伯叫了进来,主仆五人徐江绾坐在上位,四人坐在下位,冬青和天冬大大方方的坐下,白老伯和白芷就没那么舒坦了,宛如两人的椅子上有钉子在扎他们的屁股。 “放开了坐,你们谁来讲讲隔壁闹鬼的事。” 饶是徐江绾这么说,白老伯和白芷也只敢坐三分之一的椅子,听到要讲隔壁闹鬼的事,白老伯和冬青把目光一齐放到了白芷身上,白芷忍不住咽了次口水,声音有些颤抖的把隔壁的事讲了出来。 “小姐和天冬走后,我就和冬青姐在院中晒被褥,没过多久,隔壁就开始惨叫,”白芷强调,“特别特别的惨!” “之前祖父发现咱们内院墙上有个洞,刚好能看到对面,还没来得及堵上,我就好奇顺着洞看了过去。”白芷还没说完,“哇”的一声先哭了出来。 “唔哩有只隐青也看着吾!” 徐江绾转头看向冬青,冬青立刻比划,‘洞里有只眼睛也在看着我。’ 白芷在一旁努力的撇嘴巴收声,徐江绾又把目光放到冬青身上。 ‘我们听到白芷的尖叫声,白伯怕吓到我,先去看的墙洞,等我再去看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漆黑一片。’ “白伯,你来说。” 祖孙二人跟着徐江绾有些时日了,隐约知道小姐是个胆大的,不急不慢的将自己看到的比划出来。 ‘老奴听到丫头叫声就赶过来了,顺着墙洞看过去时,看到了一双眼睛,眼神苍老,戾气很重。’ “天冬,上房看看,莫进了人家院里。” “是,小姐。” 世人都说鬼神怪力,可徐江绾却感到可笑,这世间啊,鬼神哪有活人更可怕啊。 “别怕,你家小姐最不怕的就是鬼了。” 白芷点头,可她心里还是怕,只要一回想到那只眼睛,她就浑身忍不住的发抖。 没一会儿天冬回来,关上门,眉间有一丝不解,“小姐,隔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