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还想说什么,就被高儒推了一下,他想抓住,却抓了个空,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香炉里的香已燃烬成灰。 “此事到此为止,因果缘由,皆由高儒一人承担。”徐江绾神色不明的看着高宇,淡淡的说道,“好好休息,都过去了。” “徐姑娘,我…” “高宇,灰尽看因果,不散不堆,这是高儒自愿担起了因果。” 不等高宇再问,徐江绾已经拿着那本《易经》走了。 像梦一场,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冬青带着香回了小院,徐江绾带着那本《易经》和天冬光明正大的进了隔壁院。 再进此院,已经和前两次来大不一样,院中死气已除,正房房门大开,谢允站在门前等着她。 “徐姑娘。” “死阵已破,高儒入了靡音炼狱。” 谢允已经试过了,从怀里掏出一块羊脂玉佩,双手奉上,“望徐姑娘收下。” 徐江绾接过在手中垫了两下,挺重,收入袖中。 “南山灵气浓郁,可以去那边养一养,你这副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了。” “好。” 高家一事似乎就此结束了,隔壁的谢允在第二日便启程去了南山,高宇也来道过谢,不过被拒之门外了。 ‘小姐,怎么还闷闷不乐?’冬青比划着。 “想到了一些被丢在角落的记忆。” 她活的时间不久,可脑子里储存的记忆很多,多到让她分辨不出那是她经历过的事,还是她解过的业障。 “小姐,外面有人求见,那人说他家公子是鬼见愁。” … 徐江绾看了眼天色,阳光明媚,再有,这人怎么还追到东都了,心下烦躁,到底是没躲掉,“请进来。” 说是请进来,那人却是连马车都进了院,明着带了六个随从,比他们这院原本的人都要多。 娄宿撑开油纸伞,这把油纸伞比寻常的要大上一圈,将人遮的彻彻底底,男人一身青衣,见那双漏在外面的双手,清瘦苍白,骨节分明。 不用白芷带路,娄宿举着伞将人往内室引,男人走进房门,娄宿才将伞收回。 “你不该来东都。” “我去营洲找你,徐管家说你出门了。” “我留了锦囊给你。” “担心被掉包。” 徐江绾深吸一口气,“锦怀瑜,你这是小人之心。” “坏事做多了,总觉得别人也会对我做同样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被业障缠身,若是你现在这副样子死了,死后业魔成难,解不开会有无辜人遭殃的。” “现下记得了。” 锦怀瑜回的风轻云淡,似是在说别人的事,看着徐江绾,却没在她脸上看到其他表情,有些失望。 “你可不可以偶尔换个表情?” 徐江绾皱眉,似是没听清他说什么,“嗯?” “我看了锦囊,换了药,戴了符,可如今这身子骨是愈发病弱了。” 徐江绾拉过他放在桌子上的手,将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又看了看他的面相,心里有些失落,这人许是会比她活的都久。 可真烦人啊! “你若是直接回北仓,便不会这般病弱了,没事儿瞎折腾。” “嗯,不折腾了,我让人把东西都送过来,就这般安住下。” 徐江绾正色道,“我徐家确有承诺要护着你,不代表你可以赖在我这里,此时你应该立刻回北仓,东都太危险了。” “可是,是你说让我没事儿别瞎折腾,我才折腾来,总要给我喘口气,休整一下再回北仓。” “去找冬青算账。” “娄宿。”锦怀瑜就等着她这句话呢,“去找冬青将我们这些日子的开销付清楚。” “是,公子。” 徐江绾也不管他,坐着坐着又发起了呆,她是四年前才见到的锦怀瑜,那时候的他走几步就要咳个不停,一副随时都要撒手的样子。 也是那时候开始,她不仅要掌管徐家大大小小所有事情,还要护这个病弱贵公子周全,她只知这是徐家欠下的因果,她做为徐家人必须要护到底,却不能理解这种必须的行为。 很矛盾,又很无奈,所以她对于锦怀瑜是能不见就不见,大有一副我见不到你我就可以当做没有这回事了。 不过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