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贤洲和周安终互看了一眼,满脑子的疑惑。 程贤怀推门进来问,“小姑奶奶,谁是小姑奶奶?” 左右看了半天,屋里只有徐江绾一人,心道不妙,他就出去一会儿的功夫,这人从神婆升到小姑奶奶了。 看着陈锐邴出门的背影,徐江绾脑中闪过了一个画面,曾经好像也有一个人跟她说过有事就找他,可那个人是谁呢? 秉承着想不通就不想的原则,徐江绾看了眼塌上的程道仁,面色已经缓和过来,起身打算离开。 “徐小姐,不等祖父醒来吗?” “今天就到这儿,我要回去梳理梳理今天得到的信息。” “老四,你送徐小姐回去。” “放心吧。”趁这个机会,程贤怀有满肚子的疑问想要问,“徐小姐,请。” 二人一前一后出门,程贤洲心底微微落空,“我也先回去了,叔祖父这边醒了,你派人告诉我一声。” “好,从兄小心。” 程贤洲无所谓的笑笑,“放心。” 待人都走后,周安终的脸才落了下来,“我有很多疑问,不知从哪儿开始问。” “那就什么都别问,安终,你不是一个人。” 上了马车,程贤怀那张嘴又开始了,“徐小姐,陈爷爷走时让我跟着小姑奶奶,你和陈爷爷以前认识啊?陈爷爷为什么叫你小姑奶奶啊?你们在屋里都说了些什么,我祖父怎么就昏了过去?” 看他嫌烦,不看他耳朵更烦。 “不认识,你没听过徐家小姑奶奶吗?说了什么问你祖父去,你得问周公子。” 程贤怀闭嘴了,他家现在是求徐江绾办事,要是把人惹恼了,他们全家都得完蛋。 回到小院,徐江绾连车都没让程贤怀下,程家两房现在乱成一锅粥了,她得尽快把事情梳理通。 “小姐,锦公子派人去查程家了。” 天冬提着灯笼走在左侧,脚步微顿,“那你就不用去查了,我们等消息。” 推门刚进屋,内室的烛火被点亮,徐江绾转身,看到锦怀瑜半靠在床榻上看书。 “夜入闺阁,非君子所为。” 锦怀瑜翻了一页,“程家之事,你少管。” 徐江绾走近,被一把拉坐在塌上,不悦的动了动手腕,“两个时辰你就查到程家辛秘了?” 锦怀瑜坐直身体,左手转动佛珠,“天机阁的消息,要不要听?” “说来听听。” “徐江绾,仁义仁义,为何程家长子为义,次子为仁?”锦怀瑜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可惜她正在揉手腕,并没有看见。 “不知。” “徐江拾曾在卞州被偷了包裹,身无分文,程幕开的是粮店,给了徐江拾一顿饱饭,当时钱氏已经身怀六甲,程道义和程道仁的名字就是徐江拾给起的。” 徐家和程家的关系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吗?脑中过了一遍徐家家谱,才想起徐江拾是谁,按照辈分,她还要叫一声外曾外祖母。 徐家每个人都自己的实录册和画像存放在祀堂中,可惜当初她没有认真看记载,只记了个大概人名。 “根据生辰八字取名字,徐家每个人都会?” 不是,徐家每个人各有一个看家本领,天赋决定一切,她就对取名字一窍不通。 此话她是不会告诉锦怀瑜的,这是徐家秘事。 “罢了,程家真正发家是程道仁出生后,程幕从卞州一个粮店掌柜的,到全国最大的粮商,兄弟二人一人从商接管家业,一人走仕途。” “尔后呢?” “尔后啊,”锦怀瑜手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徐江绾起身倒了一杯凉茶递给他。 “尔后就是前朝旧事,是会掉脑袋的。” “讲。” 锦怀瑜把茶杯塞到她手中,穿鞋下塌,整理了一下外衫,“困了,改日再讲。” 徐江绾追了过去,扯住他的袖口,“话说完。” 男人叹气,无奈的说,“尔后还没查到,皇家事本就复杂,那些辛秘哪儿是那么容易就查清楚的。” 徐江绾松手,顺便推了他一下,“啪”的一声关上房门,被推出去的锦怀瑜站在门口笑了,还真是半点儿犹豫都没有。 洗漱后,徐江绾躺在塌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身写了一封信,装进信封蜜蜡封口,用茶盏压在桌子上,想不出头绪的时候,她就再把事情从头过一遍。 程道义寿终,棺裂无法入土为安,她看过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