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先帝之墓。” 先帝吴恒之墓。 徐江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行叩拜之礼,“民女愚钝,不知太孙殿下何意,请太孙殿下明示。” 吴庭祺起身走到徐江绾面前,蹲下,伸出食指抬起徐江绾的脸,笑着问她,“徐家主,孤这副样子,如何是好?” 此时的吴庭祺面容诡异,若是用手挡在中间,左边便是他自己的脸,再看向右边,则是一个有些苍老的面庞。 徐江绾偏过头躲开吴庭祺的手指,起身同他对视,“殿下可识得此人是谁?” 吴庭祺用嘴型说出两个字,“先帝。” “何时发现的?” “自父亲仙逝之后,之前不太明显,过半个时辰便就无事了。” “可以到主墓室看看吗?” “这边请。” 吴庭祺走在前面,引着徐江绾往里面走,绕到后室直接进入主墓室,棺椁在墓室正中间,走近细看,是帝王家才有的九龙抬棺。 吴恒的棺椁比徐江绾见过的要大许多,周围雕刻的龙纹精致绝美,只不过,现在棺椁上被一种很细的茎叶缠绕,分不清是从棺椁里面钻出来的,还是棺椁上长出来钻进去的。 徐江绾伸手要去触碰,被吴庭祺一把拽了下来。 “现在还不清楚这东西有没有毒,主墓室离墓门很远,若是中毒了,你就要交代在这了。” “这么长的茎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长出来的,守陵人都没有发现?” “守陵人说之前一直没有。” “是一直没有,还是没认真守陵,发现的晚了不敢说。” “是没有。”吴庭祺非常肯定的回答。 “太孙殿下,不管是什么植物,一夜之间绕棺椁,这可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所以,有劳徐家主了。” 徐江绾再次上前,“我不碰,就看看,弄清楚是什么植物,才能分析是为何。” 嘴上这么说着,她心底却有一个小火苗在舞动,在向她诉说。 吴庭祺担心她不小心触碰,站到了她对面,认真观察棺椁上的茎叶,眨了两下眼,不可思议的用手指着棺椁上一条龙纹的眼睛,“徐家主,你快看,这里开花了。” 徐江绾提起裙摆小跑绕过去,吴庭祺给她让开地方,二人盯着那只龙睛,一朵绯红色的花朵一点点盛开,直至完全遮住了龙眼。 “这,这…这是何?” “像靡音花,又不完全一样。” “那是什么花?” “一种人间没有的花。” 一股阴风吹过,吴庭祺打了个寒颤,再抬眼时,又恢复了那张贵气面庞。 “太孙殿下。”徐江绾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好了。” 待二人从皇陵出来时,已过午时,程贤洲和张卫在外守着,看见二人出来,程贤洲将手里捂热的狐裘披到吴庭祺身上,“殿下,当心受寒。” 徐江绾看着程贤洲越线的举止不解,吴庭祺脾气这般好吗? 回程,吴庭祺又坐上了来时的马车,徐江绾上了程贤洲的马车,车里安静的很,程贤洲歉意涌上心头。 “徐家主,抱歉。” 徐江绾睁开双眼,目光凌厉的看着程贤洲,“程道义的事,找我是意外还是为今日之事铺路?” 程贤洲坦荡回道,“都有。” “祖父临终前早有交代,若祖父故去,停棺不下葬,让伯祖父去营洲请徐家家主试水。” 一句“试水”,将程道义最后的目的暴露。 “程道仁知道?” 程贤洲摇头,“程家两房分家是真,多年不来往也是真,祖父留了手信,可带着手信去找伯祖父。” “第二个了。” 徐江绾笑笑,高家兄弟骗了她,程贤洲是近些时日来第二个欺骗她的人。 她啊,最讨厌被人欺骗了。 “将我放在西城门的驿站。” 下了马车,徐江绾浑身寒气的往里走,小二见了都给让了道。 “退房。” 徐江绾将房牌拍在桌子上,掌柜的拿起房牌看了又看。 “姑娘,天色不早了,休息一晚再赶路也不迟。” 徐江绾面色无异,淡淡的说,“我未婚夫就快死了,等着见我最后一面。” “这就给您退房。” 退了房,待徐江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