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寿数尽了,留也留不住。 一切结束,天冬驾车先送陈锐邴回家,一路上车内无人说话,陈锐邴在下车时同徐江绾说了句话。 “小姑奶奶,对不住您了。” 有什么事情在徐江绾脑中一闪而过,还没等她抓住,就跑的不见踪影。 回到别院,昴宿站在门口张望,见马车回来了,赶忙打开大门。 “徐家主。” 徐江绾下车,心底划过一丝无奈,“你家公子又怎了?” 昴宿没敢说话,让了一步,徐江绾抬步过去,走到自己屋前,刚想推门进屋,听到隔壁“啪”清脆的一声,接着又是一声。 “昴宿,同你家公子说我要先净身,等会儿再去寻他。” “是。” 昴宿敲门进去,只见锦怀瑜端起茶碗,向旁边一伸,手掌打开,翻倒,一只茶碗又摔碎了。 “公子,徐家主说要先净身,之后再过来。” 锦怀瑜起身,娄宿赶忙拿过一旁的狐裘给他披上,锦怀瑜去了隔壁,昴宿认命的收拾起地上的碎片,看着桌子上仅剩的一只茶碗,心底盘算着哪家茶具好,又要买一套了。 徐江绾穿着里衣手里拿着干巾出来,看到锦怀瑜半靠在塌上摆弄木球,心下不悦。 “你倒是不见外。” “你刚刚在净身,今儿个碰到了棺材?” “先帝身边的大总管去了。” 锦怀瑜把木球丢在塌上,起身扯过她手里的干巾,将她按在椅子上,手下轻柔的揉搓她的湿发。 “那个在外面呆了十年的陆和?” 徐江绾不可思议的转头,“你知道陆和?” “皇家秘事不好查,太监的事可就简单多了。” “他还有秘事?” “没有。”锦怀瑜神情淡淡,突的笑了,“先帝身边哪有信的过的人,替他做秘事之人都死的干净。” “听你的语气,好像很了解。” 锦怀瑜手上稍稍用力,语气加重,“他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自是不知先帝死后众人是如何评价他的。” “那时候你也不过两三岁,那么久的事你都记得?” 锦怀瑜眼神暗了下来,“自是记得。” 徐江绾觉得奇怪,寻常人两三岁的记忆都忘的差不多了,能记得的人少之又少。 “记忆力可真好。” 翌日,徐江绾坐着东宫的马车入了东宫。 这次入东宫同上次大不一样,景色如旧,可就是有什么变了。 徐江绾跟着侍卫进入吴庭祺的书房,见她进来又唤了宫女奉茶。 “徐家主,请用。” “太孙殿下今日相邀所为何事?”不知为何徐江绾打从心底排斥东宫这个地方。 “皇祖父知晓此事,想见徐家主一面。” 徐江绾放下手中的茶盏,思绪万千。 吴赟为当今圣上,这天下都是他的,想见她只需派人将她带过去,却通过吴庭祺之口说要见她,这是知道她见过陆和了,就怕是先礼后兵啊。 “全凭圣上做主。” “徐家主不必紧张,皇祖父不是那般不讲道理之人,思忧心切,不知徐家主觉得今日如何?” “都好。” 徐江绾还在思索如何见到吴赟,当真是打瞌睡了送枕头,送的太及时了。 进宫,徐江绾谁也没带,天冬和冬青都在宫门外候着,进去前,冬青趁着给徐江绾整理衣衫的时候塞了两颗药丸在她腰间,这才安心的目送她进宫。 跟着太孙殿下一起进宫,步行到御书房。 “皇上,太孙殿下和徐姑娘到了。” “带进来。” “是。” 吴庭祺走在前面,徐江绾跟在后面,走到门廊处吴庭祺跪下,徐江绾跟着跪下。 “儿臣叩见皇祖父,皇祖父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吴赟合上奏折,“赐座。” 御书房内伺候的宫人们都退了出去,齐公公带人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入内。 屋内静谧,无人开口说话,最后是吴庭祺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皇祖父?” “请徐家主出手相救。” 吴赟走到徐江绾面前,突然行鞠躬礼,徐江绾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