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清贫也好,富贵滔天也罢,谁也躲不过人间这一遭。 “你很聪明,看的也很透彻,我曾经也见过一个同你一样的人。” 徐江绾转头,嘴巴却闭的死死的,她心底有些慌乱,总觉得吴硕下一句从嘴里说出来的话会吓人一跳。 “绾绾,你是要喂死它们嘛。” 锦怀瑜走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将她手里的鱼食夺过放回去,徐江绾迟钝的看着锦怀瑜的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他说他下辈子还要做你祖父,他还没有抱过你,没有带你骑大马,没有给你买过冰糖葫芦,亏欠你太多。” 锦怀瑜笑笑不说话,拉着徐江绾在石桌前坐下,她才发现,桌上已经布满了菜品,样样精美,她指着一盘黑不溜秋的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菜,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吴嘉回她,“这是幕落花。” “幕落花的是什么?” “幕落花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可代替鬼见愁做药引。” “哪里能寻到幕落花?” 吴硕笑道,“可以问你叔祖父要,他啊,当初可是收集了天下好药。” “瑾儿,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珍重自己的身子,母亲对不住你,没给你一副好身子。” “儿啊,很抱歉没有陪你长大,这些年你背负的可以彻底放下了。” 锦怀瑜拉着徐江绾起身跪下,徐江绾一头雾水,完全被他牵着做事。 “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这些年辛苦你们了,请你们放心,我们都会好好活着,若还有来世,我还做你们的孩子,让我们生在寻常百姓家,家庭和睦,团结友善,齐心向上。” 锦怀瑜拽了下徐江绾的手,徐江绾迟钝的跟着三叩头,再抬头,二人就像坐上了马车,被拖着向后走。 没有哭泣,没有不舍,他们含笑目送他们两个,直到在彼此眼中变成一个小黑点,直至消失。 “咔哒。” 程道义的棺材合上了。 东宫的门栓被抬起来了。 天冬和娄宿听从二人的吩咐,四更天锣声一响,二人便推门,可论二人如何使劲都推不开,干脆到一旁跳墙而入,进入东宫院内,两人被冻的打了个喷嚏,忍着寒冷奔正院去,就看到徐江绾和娄宿趴在桌子上。 一人带一个人翻墙而出,上了马车,娄宿驾车,天冬将车里的棉被找了出来给二人盖上,一路快马加鞭回到别院,背进了屋里。 屋子里的地龙烧了一宿,柴火依旧旺盛,冬青不敢停,坐在外间一直添柴,屋里热气腾腾,天冬和娄宿背着人进去的时候被热了一身汗,将二人分开放在塌上,又端了两盆清水进屋,便退出去守着了。 天冬背她的时候徐江绾有意识,只是在外面冻了太久,动弹不得,回到别院屋子里又太暖和,没一会儿她就昏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还做了一个春天来了的梦。 睁眼入目的便是锦怀瑜那张俊美的面庞,他撑着手肘侧身注视着她,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让徐江绾不自在的移了一点,感受到腰间的手臂,抬起,坐直身体,左右张望。 二人在小岛中心,身下是一张双人白玉床,旁边有棵参天大树,她不认识这是什么树。 “这是什么地方?” 跪坐着想要起身,被锦怀瑜从身后拦腰抱住,将脸贴在她的后背上。 “我不知道,绾绾,你有没有感觉很热?” 徐江绾扭头看他,余光却看到了自己身穿薄纱,衣领从肩膀划了下去,他衣襟大开,里面风光一览无余。 “应当是回到别院了,地龙烧了一夜,屋里自然很热。” 锦怀瑜脸在她后背上下磨了两下,声音有些沙哑,“不是那个热,你试试温度?” 说着将她一把抱起,换了个方向,二人面对面,锦怀瑜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能够清晰的感受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气。 “你怎么这么热?” “我不知道。” 将人搂进怀里,顺势倒下,像抱棉被那般抱着徐江绾。 “嗯,要不你跳水里降降温?” 锦怀瑜瞪了她一眼,“你也不怕我生病。” “谁知道这是哪里,要是梦里就算病了也不会带到现实。” “梦里?” “有一些可能。” 锦怀瑜有些释怀的笑了。 “绾绾,徐江阮曾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