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洪水爆发,绕路到了淮东,又从淮东到达东都,之后从东都直奔营洲。” 徐莲看了一眼徐江绾,见她面色无异,也收了心思,涉关徐家的事,有什么事回家说。 三人出来时已经到了饭时,赵蓉带着二人到大厅吃饭,他们到的时候人都已经坐好了,赵蓉毫不犹豫的坐在了白怡身边,徐莲坐在另一边,将中间的位置留给徐江绾。 白怡怯生生的叫了声“蓉姐姐”,赵蓉笑而不语,低头看了眼地上找她那掉下去的鸡皮疙瘩。 徐江绾在这种宴席上向来吃两口便放筷,用徐莲的话说,这两口她能嚼上百下。 感觉到白怡的视线再次看向她时,徐江绾精准的看向了她的眼底,吓的白怡出了一身冷汗,扯出了一个尴尬的笑,低下头继续吃,再没敢看向她。 从赵家出来坐上马车,徐莲大大松了一口气。 “那个白怡有问题。” “连你都看出她有问题了。” “饭桌上她一共看了你十二次,”徐莲怒视她,“什么叫连我都看出她有问题了。” “她识得我。” “她从青苍山来,可你从未去过青苍。” “赵蓉新得的那盆文君兰是你告诉她放在那儿的?” “这么明显?那我下次注意些。” 回到徐家,徐江绾立刻叫人去唤徐生,徐生正在查账,放下账本心情甚好的就奔了过来。 “天冬说你找我。” “鲁家来了个小姑娘叫白怡,自青苍山而来,派个人去查查,月余前那边是否发过洪水,是否只能走淮东这条道。” 徐生面色严肃的问,“你怀疑她有问题?” “今日和徐莲去做客,饭桌上这小姑娘偷偷看了我十二次。” “嗯…难道不是因为你长的好看才偷看你?” “不是。” 那是一种原来如此的确定。 “行,这一来一回,时间上你来得及吗?”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锦怀瑜的人不用白不用。”徐生手指指天冬住的方向。 “他不行,不过你说的也对,他的人不用白不用。” 送走徐生,徐江绾研磨动笔写了一封书信,封口的时候从腰间的香囊里拿出一颗玉子放在里面,蜜蜡封口,派人送去东都。 心想,‘这次他应当说不出什么了吧。’ 锦怀瑜收到书信后立刻让昴宿派人去青苍暗中调查,手里摸着圆润的玉子笑了,能让她在“第一时间”想到他,心情甚好,当晚又同吴庭祺喝了两杯酒。 除夕这天,营洲特别热闹,徐家也很热闹,府里充满了过年的气息,也只有在这天,徐家众人才敢放肆大笑,不守规矩。 一大早徐江绾被孩童的嬉笑声吵醒,徐汪和徐笑是双生子,是徐婳不顾一切生下来的两个宝贝。 “姨母,新年好!祝姨母越来越好看!” “姨母,新年好!祝姨母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 两个小朋友看到徐江绾出来连忙拜年,徐江绾笑意盈盈的拿出两个利市一人给一个。 “谢谢姨母!” “谢谢姨母!” 两人收了利市匆匆道别,又跑去别的院子向别人拜年。 徐莲人未到声先到,“那两个小家伙可是到你这了?” “刚走。” “荷包又扁了。” 徐江绾放下手中的笔,有些纳闷,“你给了多少?” 徐莲撇撇嘴,手指笔了个一。 “一两?” “一百两!” 徐江绾对徐莲肃然起敬,“真大方!” “那你给多少?” 在徐莲期盼的目光中,徐江绾淡定的比出一根手指,“一铜板。” “噗!”徐莲到嘴的凉茶一口喷了出来。“你怎么这么抠啊!” “我没钱啊。” “你名下那么多铺子,进账呢?” “都是徐生在管,出门在外都是冬青和天冬在管。” “他都不帮我管账!” “就你那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茶棚?” “哎呀!你不懂!话说回来,徐婳给孩子取名是不是太随便了?” “汪,池也,广大的样子,笑,喜也,愉悦的意思,很有寓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