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 “你这人说话没谱,大靖律法倒卖私盐是死罪,什么时候贩卖药材也会被抄家了。” “噗!贩卖药材当然不会被抄家,要是私卖半步笑呢。” 死罪可逃,活罪难免。 半步笑轻微用量可止血,过多运用可使人产生依赖,食多者可损伤头脑且时常伴有幻觉,大靖明文律例,不可种植半步笑。 胆子可真大啊,夏尚仗着的是女儿夏青禾的势,夏青禾仗的是太孙吴庭祺的势,也不怪她被贬为庶人。 徐江绾收拾好桌子,将茶碗洗干净放在一旁待用,余光看到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三四月份的天气有些凉,但不至于还穿着厚袄,身姿挺拔,国字脸,说不上哪儿来的违和感。 男人放下几个铜板,起身离开,徐江绾注意到他左脚坡了。 在外干了一天的活,趁着夜幕降临前走小巷,七拐八拐回到别院,刚进门,就看到锦怀瑜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徐江绾只想赶紧回房洗漱换身干净的衣物,再喝一口热茶,锦怀瑜一步不离的跟她进了房。 徐江绾手上拿着干净衣物准备进去洗澡,余光看到锦怀瑜,心下不悦。 “出去。” 锦怀瑜向后退了两步,退回到房间里,站在外面双目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徐江绾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差点被锦怀瑜吓死,闭眼深吸气,待呼吸平缓后问他,“你想吓死我?” “今日去哪儿了?”许久未说话,锦怀瑜声音有些干哑。 “城西外的茶棚帮工。” 锦怀瑜知道她做事有自己的规矩,可还是忍不住生气。 “出去为何不告诉我一声。” “天未亮我便出门了,那时候你们还未睡醒,搅人清梦,天打雷劈。” 锦怀瑜压下心底的怒气,抽出她手里的布巾帮她擦头发,“你下次出去告诉给我留个信儿,我会担心。” “知道了。”徐江绾伸手拉他的衣袖,让他坐下,“我今日听到夏侧妃被贬为庶人了,夏家也被抄家了,你可听说?” “月余前的事,夏尚私下贩卖半步笑,被人告了御状,太孙避嫌,这事还是冯尚书带人查办的。” “你对朝堂之事甚是了解。” “若有个人在你耳旁念上三个月,你也会很了解。” “是故意为之吗?” “谁知道呢。” 故意养大夏青禾的野心,故意养肥夏尚的恶胆,让他们走上这条不归路,为太孙登基添一份好的政绩。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批量种植半步笑才会被判死刑,夏尚被抄家夺官证明贩卖数量不多,那夏青禾被贬为庶民… “夏青禾在东宫用了半步笑?” 锦怀瑜但笑不语,可她却知道,她猜对了。 “看来是没得手,胆子倒是真的大。” “昨夜我找红莲聊了许久。” “你逼问她了?” “没有,绾绾,她很关心你,她想问,这件事可不可以到此为止。”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弄明白,就是有一种很强的力量告诉我,去那里一定会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 锦怀瑜叹了口气看向门外,红莲正站在冬青身后。 “我就说我劝不了。” 徐江绾抬头就看到红莲,冲她笑的温柔,“你不想说便不说,没有人可以逼你说那些你不想说的事。” “里面的人也不能随便进出,只有在霜序二十一那天才可进出。” 徐江绾一愣,“霜序二十一?” “对,霜序二十一。” “绾绾,怎么了?” 徐江绾摇头,她生于靖元霜序二十一。 她是在徐江阮死的那天才知道自己生于何时,她的生辰是个被藏起来的秘密,她不知道徐江阮是如何做到让那些知道的人忘记的,她却记得徐江阮拉着她的手说的那句话。 “终于再没有人知道你的生辰,绾绾安全了。” “我想一个人想想。”去还是不去。 锦怀瑜带着人出去了,目光忧愁,他自是希望她不去冒险,可他知道他不能阻止她做事。 徐江绾想了很多,那些模糊的记忆还有近些日发生的事,她找了一张大靖地图,在上面圈了几个点出来,目光最后落在营洲的字样上。 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待众人放下筷子,徐江绾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