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见姚太太,要跟她说一桩天大的好消息。”
姚若筠此时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家里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他哪里允许这队来历不明的人进屋。
今日是妹妹生辰,这婆子嘴里胡说八道,他也不愿放人进去气到姚守宁。
“不准进!什么简王,我们不认识,你速速离去,我爹是兵马司指挥使,若再不走,喊人抓你们!”
他这会儿死死将门撑住,那婆子撞来他也打定主意不让。
温献容被温太太死死抓住,只看那婆子往他身上挤,顿时气得双颊通红,恨得直跺脚:
“娘,您拦我干什么?”
“哎呀,这位少爷,我们自来,是有好消息告知姚家人。”那婆子见姚若筠耳朵通红滴血,却也寸步不肯让。
周围人逐渐围得多了,她便故意大声的道:
“我们家王爷对二小姐一见钟情,想讨她过门,这些都是贺礼!”
这话一说出口,众人皆惊。
温太太是听到‘简王’名讳时,就已经猜到不对劲儿,但真正听这婆子说出话后,心中依旧作呕,面露恶心。
姚若筠又惊又怒,气到极点,他瞪大了眼,怔了片刻。
那婆子面露得色:
“所以还不快快让开——”
“滚!”
姚若筠回过神来,大喝出声。
暴怒之下,他甚至忘了对方年纪不步,伸手用力一推。
那婆子‘噔噔’后退,‘扑通’一屁股摔落到地。
他推完了人,气得双眼通红,接着才自言自语: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被逼的……被逼无奈的,儒圣人在上,一定不要生弟子的气。”
话是这么说着,他一双手却是抖个不停。
“哎哟?怎么打人了?”
那婆子摔落倒地,便拍腿大哭。
她想起来时简王吩咐:姚家出了个大儒,如今名满天下,是十分要脸的。
若王府中人到来,能进屋门便好说,若不能进屋,便令她大闹,闹得越凶越好,最好败坏姚守宁名声,使她嫁不出去。
这个色老头儿深知自己名声不好,又知道柳氏出身书香门第,怕读书人家臭规矩多,不肯卖女儿,便想以这样的方式将人弄到手。
姚家无根无基,姚翝父母双亡,也不是什么大门户的人。
柳并舟虽说是大儒,也展现非凡力量,但他倨才自傲,不肯归顺皇帝,早惹神启帝心中不喜。
自己就是闹他一闹,欺他姚家无人,事情闹得大了,神启帝手中的板子说不准是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
——简王活到这把岁数,年纪不小,脸厚心黑。
当年王妃闹得满城风雨,他都能苟颜熬过去,如今受皇帝训斥又算什么?到时被骂上一顿,他却能得到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子。
好事!好事!
他打得如意算盘,吃准读书人家好脸面,因此在遣人过来时,就吩咐下人,要死皮赖脸,不怕闹事。
婆子摔落倒地,满地打滚,一面喊:“自己是简王府的人,来为姚二小姐庆生送礼。”一面又大骂:“姚家欺人太甚,大少爷枉为读书人,出手打笑脸人!”
她这一番胡闹,门前本来就围的人多,很快就引来了一大堆人看热闹。
温太太开始不想管这桩闲事,又心中不高兴姚守宁不懂规则引来灾祸,后见这婆子不要脸,越闹越来劲,胡言乱语污蔑女孩名声,还欺辱自己未来女婿,哪里还忍得——
当下便将女儿往丫环身上一推,自己上前劝那婆子:
“你不要在这里闹事——”
她话没说完,那婆子爬地起身,飞快冲她脸上一吐唾沫:“呸!”
那口水喷了温太太一脸,将她的体面规矩撕了个粉碎。
……
柳氏在屋中准备稍后的道场法事事宜,过了一阵,却想起儿子去迎温家母女久久不归。
姚家又不大,这点时间,早该将人迎进家中了才对,莫非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她眼皮一跳,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接着似是听到了外头若隐若现的锣鼓、唢呐声。
声音似是从后门方向传来,今日温家母女前来,好像就是从后门进来。
正有些怔忡间,突然见良才飞奔而来,一面跑一面喊:
“太太,太太,打,打起来了!”
“……”
姚守宁的脑海中浮出不妙的预感,她突然想到了早晨与姐姐聊天时,‘看’到的那一幕未知之事。
此时唢呐、锣鼓声正与那预知之事相吻合,显然预感已经发生。
柳氏听得云里雾里,但见良才一脸焦急,又听说打起来了,心中一跳,顾不得扔下两个道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