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今夜原本平静的江水,似是因为二人的到来被唤醒,逐渐有浪涛开始泛起。
寒风阵阵刮来,两人回头一望,距离岸边已经有数丈的距离。
陆执有些担忧,唤了一声:
“守宁——”
“快到了。”
姚守宁回头向他嫣然一笑,突然再度往前。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但世子却与她心有灵犀,闻言眼睛一亮:
“你是说,水的位置?”
“对。”姚守宁点头,也觉得十分愉快。
“当日幻境之中,我们捞到书信的时候,水没到哪个位置,你还记得吗?”姚守宁靠在他身侧,小声的问了他一句。
远离人群后,所有糟杂、喧嚣好似都一并远离。
江面只有无尽的静谧,陪伴在两人身侧的除了彼此之外,便唯有那满江流的荷花灯了。
二人心意相通的感觉实在美妙,世子也觉得心情实在愉快:
“当然记得。”
想到当时的情景,世子的脸颊悄悄有些发烫,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他撕去阻挡了自己面容的面具,看着姚守宁:
“当日水没过了我们的膝盖。”
事隔数月,当时他对姚守宁的感觉复杂,防备有之、好奇有之,同时带着少年的傲气凌人,哪里知道后来他竟会与姚守宁生出这样的渊源。
但陆执却庆幸自己当日做了对的选择,纵使他因为姚家的缘故身缠妖蛊,却又与姚守宁结下羁绊。
“对——”姚守宁目光柔软,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有人喊:
“喂——”
“回来,回来!”
“你们两个不要往河中心走,很危险。”
岸边已经有好些人看到两人举动,可能误将二人当成了想要殉情而死的鸳鸯,竟在岸边开始大声劝说了起来。
有人还商议着想要下水来救,听得姚守宁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温暖。
“大家别担忧,我们很快就回来!”
她双手半捧放在嘴边,对着河岸喊了一声。
说完,拉了世子的手,道:
“我们快点。”
两人有了目标之后大步趟水上前,世子对她的猜测深信不疑,江水没过小腿,到达膝盖。
姚守宁凭借内心感觉,在水位刚没过膝盖不久,便站定了脚步。
但河中荷花灯也不少,有许多仍从上游而来,此时水流已经湍急,灯流过得极快,顷刻功夫便过了七八盏。
这么多灯,要去打捞哪一盏呢?
“我们随便捞,如果不对再放回去。”这么多灯里面,陆执猜不出来哪一盏是他们需要的,便索性准备胡乱打捞,直到找到为止。
姚守宁却美眸含笑,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世子先捞一盏。”
他点了点头,弯腰下去。
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顺着他肩臂滑下,发梢垂入水里面,他伸手将其中一盏碰到他膝盖的荷花灯捞到了水里面。
那灯折得不错,此时纸张也未融于水中,荷花灯的中心凹槽处放了一些灯油,里面的灯草亮着微弱的光。
陆执将那信纸拆开。
时至今日,他与当日已经完全不同,拆信的同时已经下意识的俯身下来,与姚守宁分享。
淡淡的昏黄光影下,那荷花灯被拆开。
与幻境之中模糊的字迹不同,只见那信上以娟秀无比的小字写着:自上次梦中别离,你已经许久不再出现,如今我想告知你,我已经身怀有孕三月,望君归来。
“……”陆执怔了一怔,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姚守宁。
“没想到我手气竟如此之好,随手一抓,便抓到了——”
当日幻境之中,他抓到的那封花灯之上的信纸上也透露出怀孕三月的字样,如今再与面前的信相对比,陆执哪里还不清楚自己抓到了关键的那封信呢?
姚守宁说的话果然是真的,数个月前幻境之中发生的那些事,没想到竟是今日的情景再现。
这实在是妙不可言!
他还有些惊奇,但转头看到姚守宁的刹那,他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干二净。
此时的姚守宁面色煞白,浑身发抖,甚至像是站不稳般,手牢牢的搭在了他的胳膊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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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两天发烧比较严重,所以没有码字,今天稍微好一点,还是爬起来写了一章,我今天真的咳得好严重,这几天难受得我根本没办法好好睡觉,前两天是浑身疼痛,头疼欲裂,迷迷糊糊每隔几分钟就醒一次,一直出现耳鸣,折磨得我欲生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