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意浓先是沉默,然后就瞪陆临夏,“你别以为你说这话,我会信?”
陆临夏哑口无言,就见傅意浓伸手给他脸上拍了两下,“老陆,你这情话技能开了挂是吧。”
陆临夏捉住傅意浓的手,“没有。”
傅意浓也不挣扎,顺势往陆临夏的怀里一倒,“真不敢相信,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陆临夏拥住他。
“不是这个,我是说再没有困难阻在我们中间。”傅意浓轻轻一笑。
其实他有件事没有跟所有人说,真正放下所有芥蒂去原谅陆临夏,是某夜突然惊醒,窗外是呼啸的寒风,而室内暖哄哄的,他偏头看了下睡在自己身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自己的心防一下子放下了,他不想再刻意去保持距离,去冷脸拒绝,不想再时时刻刻去记住对方的不好。他想真正去享受生活,也许他的生命真的只有那么短,那么在生命的最后短短时光,他也要过得如此痛苦吗?
傅意浓伸手抱住熟睡的人,将头贴在对方的胸膛,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既然放不下,还不如给彼此一个重来的机会。
陆临夏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弄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是傅意浓,就伸手搂住,“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他的声音里还带着睡意,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没事,我想你了。”
很快,又到了傅意浓的生日,虽然傅意浓消失在媒体面前半年多,但是他的生日依旧受到了众多媒体的关注,甚至粉丝自组的生日庆祝会也有媒体去。
傅意浓在微博、微信、短信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
不过他本人则是……
“啊,好烦啊,想到我又老了一岁。”傅意浓从一醒来就心情不好,陆临夏站在床边,一件藏蓝色衬衣把整个人衬得玉树临风,跟二十多岁似的。
“哪有,是又年轻了一岁。”上两个月,陆临夏也过了自己的三十三生日。比起傅意浓烦躁,他倒是很平静,人都会老,不老就是老妖怪的,但是看见傅意浓这样,他只能哄着。
陆临夏弯腰亲了下傅意浓的额头,伸手捻掉傅意浓眼角的眼屎,他表情温柔,像是对待珍宝,“我的浓浓年年十六。”
傅意浓脸皮再厚,也受不了陆临夏这样子,脸一红,“那你每天都在猥/亵未成年,流氓。”
“……”陆临夏失笑,“好吧,我的小寿星,你还要不要起床了?”
傅意浓眼睛一弯,“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唔,现在不能说,晚上再告诉你。”陆临夏故作玄虚道,这让傅意浓哼了两声,“你该不会没准备吧?算了,那我罚你背我去洗漱。”
“嗻。”陆临夏答得很快。
傅意浓趴在陆临夏背上,到了卫生间的时候,傅意浓说要下来,但陆临夏却不肯了。他直接把人放到洗手池旁,“我帮你刷牙。”
啊,腻歪到恶心了。
傅意浓没忍住一巴掌糊上陆临夏的脸,“陆临夏,你给我适可而止点!”
“我这不是情非得已嘛。”陆临夏眨了下眼,装成委屈的样子。傅意浓只当没看见,想下来,腰却被抱住,当下就翻了个白眼,半扭过身,就这个姿势刷起牙。
陆临夏跟伺候太后似的,等傅意浓刷完牙,还拿毛巾给傅意浓擦了擦嘴角的泡沫。
“浓浓,我给你剃胡子吧。”
傅意浓挑眉,终于明白对方想做什么,他下巴一抬,露出傲慢的样子,“那快点吧,做不好不给小费。”
陆临夏轻笑。他给傅意浓刮胡子的动作又轻又仔细,傅意浓觉得自己的下巴痒痒的,痒过头了连心上都痒痒的,像被一只小猫的爪子挠啊挠的。
他垂眼去看陆临夏,陆临夏仿佛被时光格外珍爱,面容跟十几年前并没有很多区别,只是褪去了青涩,此时的陆临夏成熟,举手投足都带着年龄堆积下来的阅历,让整个人看上去更有魅力。这魅力不再是简单浮于表面,而是从骨子散发出来了。
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陆临夏此时就像一朵花,越开越内蕴芳香。
傅意浓想到这,顿时有些不爽了,陆临夏这是越来越骚,不过他这是骚给谁看?
他伸出手戳了戳陆临夏的美人尖,陆临夏手连忙拿开,“别动,小心刮伤。”
傅意浓说:“你最近有点骚。”
陆临夏愣了下,“哪里骚了?”他低头看了下自己,似乎打扮没有出格。
傅意浓对镜子呶了下嘴,“自己看。”
陆临夏手放到傅意浓的耳后,固定住对方的头,“待会再看,先把你脸弄干净。”
好不容易刮完胡子,傅意浓对着镜子欣赏了会,就笑咪咪地拍了下陆临夏的肩膀,“做得不错,赏你五毛,待会自己去我钱包里拿。”
傅意浓此时下巴光/溜/溜的,跟玉石一样,陆临夏凑上前,轻轻咬了一口,随后含糊着声音说:“浓浓。”
他的声音低而哑,似乎还深藏着别的什么。
傅意浓立刻就洞悉了对方的心思,他脸上的笑意消了,抿唇,轻轻推开陆临夏。
陆临夏轻叹一口气,也没有强求,他往后一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