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我抽你!”黄兴贵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
“快给我把门打开,别逼我动手。”
黄少天悻悻的缩了缩脑袋,嘿笑道:“孙老跟他徒弟正在里面给然然针灸,等他们结束再进去吧。”
“这……”
黄兴贵回头看了眼陆少游,陆少游点点头,“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等等无妨。”
客厅内,陆少游坐在上座,保姆泡了杯茶递过来。
期间,黄少天不止一次打量着他,端着杯子喝着茶,笑吟吟的道:“兄弟,哪个学校毕业的?金城医学院?江南医科大学?还是帝都医药局啊?”
“没上过学。”
“噗!”黄少天一口茶刚进嘴就全都喷了出来。
“卧槽,你耍我?那你在哪工作的?金城医院?江南第一医疗中心?”
陆少游不咸不淡的道:“刚从监狱出来,还没工作。”
“黄少要帮我介绍工作吗?”
黄少天真的想骂人了。
这年头,骗子都不伪装了?
“呵呵,兄弟,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妹妹身体可娇贵的很,你没一没学历、二没经历、三没资历,你要是给她弄出个三长两短来,那你可就完蛋了。”黄少天先把丑话说在前面。
“治病救人,要么活要么死,百分之五十概率,我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陆少游的虎狼之词把黄少天吓的直哆嗦,这特么又不是投硬币,还百分之五十概率?
他现
在很怀疑自己亲爹从哪找了这么个极品,存心要把他妹妹整死啊。
就在这时,房间门咯吱一声。
一老一少两名长衫打扮的中医推门出来。
“黄少,黄先生,今天的针灸结束了,小姐情况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不过生命体征非常平稳,不用担心。”
黄兴贵点点头,“孙老辛苦了,少天,你去送送孙老跟他徒弟。”
“陆先生,我们进去。”
黄兴贵起身,对着陆少游笑了笑。
陆少游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向卧室。
“等等。”
孙良友喊住两人,“黄先生,这位是?”
黄兴贵脚步一顿,“哦,忘了介绍,这位是我刚认识的医生,我准备让他看看小女然然的情况。”
“医生?”孙良友眼睛一眯,“黄先生,我记得我说过,只能我一个人治疗黄小姐,绝对不能让第二个医生碰她,当初你也是这么答应我的。”
“而且,此人年纪尚小,不具备什么资深的医术资质,只会耽误黄小姐的病情。”
黄兴贵眉头微皱,“话虽如此,但孙老你给小女治疗了三年,始终昏迷,如果还要一直昏迷下去,请问治疗的意义何在?”
“这可是渐冻症,我能保证黄小姐不死已经是逆天医术,黄先生此言是不是太急于求成了?”
说完,他看向陆少游,“小家伙,我劝你趁早离开,要是黄小姐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怕你没命交代。
”
“我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不听劝,所以你劝我没用,除非黄先生说他不需要我帮忙,否则今天我还真要治上一治,扎上几针。”陆少游笑着弹了弹手指。
“黄先生,需要吗?”
“爹,三思啊,我就一个妹妹,可别给弄死了。”黄少天哭丧着脸,他对这个姓陆的信任度为零,这个三无医生太恐怖了。
黄兴贵也是一阵纠结,如果执意让陆少游治病,肯定会得罪孙医生,但如果放弃这个机会,他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等到女儿苏醒的那一天。
然然的妈妈整日抑郁,药物维生,这种状况再持续一段时间,她女儿没死,老婆倒先死了。
“陆先生,还请务必看看小女的状况,如果能治好,我黄某必有重谢。”
“好。”
陆少游径直走进卧房,后面,孙良友跟他徒弟对视一眼,两人也回头跟了上去。
黄少天抹了把汗,他怎么感觉他妹活不过今天呢。
闺房很大,化妆台对面是一张粉色的床,床上躺着一个妙龄少女,脸上染了一层霜白,跟死人几乎没有差别。
“这不是渐冻症,谁告诉你们这是渐冻症的?”陆少游仅仅看了一眼,便断言道。
“不是渐冻症?”黄兴贵扭头看向孙良友。
“孙老还有一些金城医院的专家看过之后都说是渐冻症,怎么会不是渐冻症?”
“黄先生,现在你明白了吧,此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
的街头骗子,接触黄小姐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孙良友笑眯眯的道,“众多医生专家一致认定是渐冻症,到你这里就不是渐冻症,那么请你告诉我,黄小姐是什么病?”
“爸,要不然就让他走吧,让一个啥也不懂的人给妹妹治病也太冒险了。”黄少天建议道。
“这……”黄兴贵内心很纠结。
“我跟着师傅学医十年,到现在也才窥见医学大门,此人看起来比我还要年轻,黄先生居然认为他能解决这种棘手的医学难题,黄先生,病急乱投医不可取啊。”孙良友身边,他的儿子孙宏伟不由得开口道。
“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