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那晚,雁放被小玲她们拉着去参加公司年轻人的放假party。
叶阮没去,他天生就长着一张不爱凑热闹的脸,更怕有领导坐镇员工们不自在。实际上也真是多虑了,他养的这些员工个个都是花痴,没请到美人领导还颇有些遗憾。
坐在ktv的包房里,霓虹灯球转个没完,雁放跟宁远搭档说相声活跃气氛,场子一时热起来。
灯影摇曳,平时一个个蔫巴的上班族脱胎换骨,摇身一变红男绿女,发泄积攒了一整年的疯劲儿。
雁放陪着她们闹,稍一安静下来的时刻,他自个儿躲在卡座角落里,手上捻着那支颤动的簪子把玩,脑袋里想的谁不言而喻。
宁远喝多了,趴在他耳边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问:“大少爷,你和叶sir那天怎么没回公司啊?”
“打听我就算了,还敢打听领导的隐私?”雁放把他灌水的脑袋推开,“你越界了,兄弟。”
疯到凌晨两点,雁放跟宁远挨个儿叫车把姑娘们送回家,蹲在路边等打车软件上几单行程结束,手指头都冻得僵硬。宁远叫了司机来接,上了车,他从前排扭过来,神经地要跟雁放握手。
“大少爷,你是个好人!”宁远眼睛里有酒醉的懵意,但无比真诚,“你和叶sir一样,都是好人!我感激你们……”
宁远握着他的手挺用力,像是要把满腔的感激一股脑表达出来。雁放笑了笑,“给我发好人卡呢?”
宁远憨笑两声,身形摇晃地转了回去,过两秒,他轻轻哼起ktv到点时自动播放的《红日》,标准的粤语被他口齿不清地念着,方言里的黏糊韵味更浓。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