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一圈,视线又落回姚湛空身上。
他知道过去的姚湛空在和他相处时,多半是带着面具的,可毕竟朝夕相伴了十数年,最令他印象深刻的也是伪装下的姚湛空。
以前的姚湛空总是被动的,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缀在最后的那个,四五米的距离就像是银河,将他远远地隔在了另一头。
他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爱争也不爱抢,看上去温柔又佛系,可实际却极为好胜,只是能忍罢了。
可他对待宋磬声又不一样。
那是真正的好脾气,外人面前诡诈阴险的男人,在宋磬声面前就像面团一样好捏。没什么是他撒撒娇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撒娇两次。
裴野鹤又冷又傲,活像一座大冰山;江凛又野又疯,简直是团随时要爆炸的烈火;宋磬声夹在冰火之间苦不堪言,安抚完这个安抚那个,头痛得都快要炸了。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更喜欢和姚湛空呆在一处。
在所有人眼里,裴野鹤和江凛就像宋磬声左右手牵着的两条狗,他在哪,那两个人就在哪。
至于姚湛空,并没有太强的存在感。
可私下里,宋磬声却和姚湛空黏得最紧,他想要什么,想偷溜出去玩什么,都只会告诉姚湛空,或让他偷偷从外面带回宋宅来。
以前总是他连环逼问,逼得姚湛空只能低头说好,可现在反过来了,成了姚湛空困住他追问他,问得他抬不起头来。
宋磬声心底生出恼意,偷偷瞪了姚湛空一眼。
姚湛空正好拎着便携医药箱转身,他无辜地眨了下眼,好脾气地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