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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认为他要离开的姚湛空就一把扯住了他的脚踝。他声音很沉,却又很温柔, 两种矛盾至极的情绪倒也融合得很好, “你要去哪?”

他箍得有些紧, 虽不疼,但脚踝受制的感觉并不太舒服, 宋磬声轻轻挣扎了两下,换来的却是更紧迫的牵制:他的手腕也被拽住了。

“不舒服, ”他轻声抗议,“我想换个姿势。”

“骑着我?”问是姚湛空问的,决定也是他做的,宋磬声压根没有选择的余地,就被他掐着腰换了个方向。

他被迫张开双腿,像树袋熊一样抱着姚湛空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

宋磬声微微挪动了两下,感觉这个姿势确实比之前要舒服,于是便顺着自己的心意贴向姚湛空,垂手抱住了他的腰。

这样紧密的贴合也终于安了姚湛空的心,他一手托着宋磬声的臀,将他往自己身前压了压,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让他放松的脊背有了支撑。

“阿湛,”宋磬声又问了遍之前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回答,可姚湛空却像被问住了一样,思考了很久才给出答案。

他的腰和臀都有人撑着,姚湛空灼热的手心像是天生的按摩仪一样,让趴在姚湛空怀里听故事的宋磬声十分享受。

是的,姚湛空给他的答案,更像是个长长的故事。

一开始,的确如他计算的那样,姚湛空将一切都当成了阴谋。

他的出现,他的靠近,他与过去毫无二致的习惯,甚至还有那句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约定……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姚湛空感到痛苦,哪怕他真的产生了与常理相悖的妄念,可这只是自我逃避的手段。

若是论心,他其实一刻也没有动摇过。

而转折点,其实就是他喝醉后,扯住宋磬声衣角的瞬间。

姚湛空笑了一下,语气甚至有点散漫,他说:“因为我的身体不抗拒你。”

听上去好像很随便。

可他试过无数个向导,实验了数不清的人,却唯独在“宋念生”面前卸下了防备,那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就像故事里的命中注定一样。

一个只能对特定的、独一无二的人才能有感觉的人,被蒙着眼睛,捂着耳朵,带到了另一个人身前,即便不知道眼前人是谁,可身体却能告诉他答案。

所以,当他睁眼,发现自己下意识扯住了他衣角的那一刻,就已经确定了宋磬声的身份。

后来的相处,不过是印证罢了。

宋磬声已经做得够可以了。但没有人能在如此之多的细节下隐藏自己的身份。

爱人的眼睛是这个世界上最精妙的显微镜,他能从所有的细枝末节里观察你,是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的人。

他的习惯、口味、小动作、一切的一切,姚湛空全都了如指掌,一刻也不曾忘。

姚湛空搂着怀里失而复得的珍宝,细数着自己观察到的一切。

外出吃饭时,他总是会先对侍应生道谢,而后再向主人翁问好。睡觉时,他总是下意识蜷成虾米。摸脊梁骨的时候,会控制不住的打呵欠。头发丝是软的,骨骼是细的,皮肤是嫩的,后腰那个浅浅的窝也是相同的。

就连吃饭的顺序、偶尔的小表情、伪装做戏时的小心思都与过去一模一样。

听到这里,宋磬声已经叹服了。

姚湛空的细致让他彻底放弃了抵抗,他在姚湛空面前完全是透明的。他甚至怀疑姚湛空除了他的身份之外,知道的信息远比他以为的多得多。

可他已经不想再试探了。

面对姚湛空宛如拥有透视异能一样的眼睛,他的任何行为都只会让自己暴露更多。

宋磬声听见姚湛空问他,“那你呢?”

他以为姚湛空想问他死而复生的事,刚想含糊带过,就听姚湛空又补了一句:“你还会离开吗?”

宋磬声没有迟疑,道:“不会。”

“你说的。”

姚湛空满足地抱住他,为了避开身下或许会令他不适的难堪,他托在宋磬声臀下的手稍一用力,轻轻松松就将人抬高数寸。

宋磬声的脸从埋胸,到支在他颈窝。

而这样的高度差,也令他彻底看清姚湛空后背的惨状。

宋磬声惊呼道:“阿湛!你的,你的背!你的兽魂怎么变成这样了!”

原本徐徐如生的九尾黑狐像是老化的线路一样,部分黯淡到几乎断裂,部分渗着丝丝缕缕的血,明显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姚湛空并不打算瞒他,他如实道:“因为太疼了。”

他温柔地吻了吻宋磬声的耳垂,磁性而略带沙哑的声线说什么都像是在调情,“因为失去你,所以快要死掉了。我吃了好多药,试了好多人,可是没办法,他们都不是你,治不好我。”

宋磬声的心是乱的,他神色复杂地搂紧姚湛空的脖子,沉默片刻才道:“可我不是向导了,我没法帮你。”

“没关系,”姚湛空笑容轻松,压根没将这样的伤势放在心上,他道:“只要你不离开,我就不会死。”

宋磬声将这句话听进去了。

以他过去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