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一个旋身挡在宋磬声面前,靠肉I体挡住了他的突袭。
裴野鹤一击未中仍不放弃, 强大的精神力甚至引发了狂风的暴动, 他置身漩涡中央,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 紧盯着宋磬声的冰蓝色眼眸中酝酿着可怖的杀意。
“你不该,一而再, 再而三的挑衅我!”
狂风肆虐, 树影狂晃, 周遭布景倒了一地, 没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各处逃窜,想找庇身所,唯独风暴中央的三个人站得笔直。
可姚湛空的一句话却将这场风暴消弭于无形, “你不想要他的尸骨了吗?”
话音落地, 风暴渐息,尘埃缓缓散尽, 露出裴野鹤僵硬而铁青的脸。
他死死盯着宋磬声,用极度阴寒的声音说道:“我真后悔,当初没能掐死你,让你继续顶着这张脸招摇撞骗。”
这话说得奇怪。
宋磬声眼眸微闪, 心下蓦地闪过一个念头:莫非, 裴野鹤知道自己入过他的梦?
而入梦, 绝不是此世界能有的能力,裴野鹤究竟知道些什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言听告诉他的?
短短几个呼吸, 宋磬声的脑海里就闪过了诸多念头。
可他面上平静,依然站在原地, 毫不避让地与裴野鹤对视,“哦?我以为我们碰面那么多次,你早该知道我是谁了。”
裴野鹤的确不是第一次见他。
可每次他都是在看到一团黑雾时就移开了视线,再加上宋磬声总是戴着口罩,他也懒得费心观察他的长相。
直到现在,直到这张脸彻底出现在他眼前时,他才将这漆黑如墨的灵魂与出现在他意识中的人影划上等号。
他厌恶得几欲呕心,恨不得将这层高仿皮从这焦黑的灵魂上撕下来,可攥在姚湛空手里的尸骨却成了扼在他颈上的匕首,逼得他一动也不能动。
他将视线移向姚湛空,低低嗤笑一声,厌恶又嘲弄,“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你知道他第一个找上的人是谁吗?”
姚湛空护在宋磬声身前的手轻轻颤了一下,可他没转头,更没去看裴野鹤,他只望着宋磬声下意识向他看来的视线,亲耳听到了裴野鹤那句,“是我。”
轻轻地,他的心里像是传来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短暂的窒息之后,一波又一波痛楚层层交叠,直至满溢肺腑,散至四肢百骸。
裴野鹤向他开过一枪,又用自己的精神力绞进他的意识,他们更是贴身肉搏了数次。
可这次,是最痛的。
短短两个字,轻易击溃了他仅有的底气。
他背对着裴野鹤,只有宋磬声能看清他的脸。
宋磬声忽然笑了一下,他踮起脚尖,当着裴野鹤的面吻上姚湛空的唇,抬手擦去了他的眼泪。
“假的,”他含吻着姚湛空的唇瓣,用足够裴野鹤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第一个选中的就是你,至于去看他,只是好奇。”
就算当初还怀揣着其它念头,也被裴野鹤那狠绝的力道掐死了。
姚湛空如死复生,他眼底迸现出细碎的希望,毫不避讳地在裴野鹤面前展露了自己的脆弱,颤抖的语调像是在祈求,“真的吗?”
“真的。”宋磬声伸出拇指擦过他眼下,抹去了湿润的水光,“或许一开始带有其它目的,但现在我能肯定地告诉你,第一个找上你,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轰”的一声!
姚湛空的世界被这句话彻底点亮,他不管不顾地托着宋磬声的后脑,当着所有人的面与他激烈的唇齿交缠着。
宋磬声也毫无顾忌地环抱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紧紧贴向他的身体,感受着他汹涌的情潮。
所有人都怔住了,知情的、不知情的,看戏的、身在局中的,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人群中央拥吻的那一对壁人身上。
“呃……啊……”裴野鹤心口忽然绞痛,他溢出一声痛呼,下意识抬手压住胸口,踉跄着倒退了一步。
为什么?为什么看到这一幕,他的心会这么痛,明明是个卑劣的替身和愚蠢的受骗者,为什么会让他痛到无法呼吸?
一定是那张脸太像了,一定是!
所有的怒火、面子、刻薄……在这一刻都莫名失去了意义,他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没意思透了,他只想逃离,逃得远远的,逃到再也看不到这一幕的地方。
裴野鹤转身就走,其他人也随之回神,该走的走了,该散的散了,言听甚至被遗忘在了前院。
但他并不在意,他甚至悄悄冲宋磬声竖了个大拇指,赞叹道:“牛逼啊我的同事!”
人群散尽,宋磬声才气喘吁吁地结束这一吻,他抬手搂住姚湛空的脖颈,跳进他怀里,双腿跨在他腰上,双眼亮晶晶地问他,“想做吗?”
一向镇定的姚湛空甚至没能反应过来,他眼里浮现罕见的迷茫,下意识重复着宋磬声的话,“想做什么?”
宋磬声俯身凑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做、爱。”
姚湛空瞳孔瞬间放大,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宋磬声,压根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好开心啊。”
宋磬声直起身体笑着看他,他一手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