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全被揉碎在了掌心。
姚湛空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又传来了裴野鹤的笑声,“开玩笑的姚总,毕竟您怎么说也是我们古华的功臣,让你下跪,折的也是我们古华的面子。”
“再者,”他眉心微拧,脸色严肃,可口吻却没多大变化,听上去依然一副吊儿郎当地玩笑语气,“你跪不跪的,我其实并不在乎。你要是想找言听,随你去找,只要你找得到,能问出什么,就看你本事了。”
说完,他啪地一下挂了电话,虽说终于出了口恶气,可比起爽快,他更疑虑这几个小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姚湛空有此变化。
他在意宋磬声,自然会连带着关注姚湛空的动向。
据他所知,今天是姚氏发布会后第一个正式面向外界谈合作的日子,能出场的绝不是什么小人物,会议也绝没有中场休息的说法。
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让姚湛空这个工作狂丢下这么重要的会议,一刻也不能等地给他拨来电话。
而这件事,一定与宋磬声有关。
可会是什么呢?
裴野鹤蹙眉细思,可还没等他想出个一二三,姚湛空的电话又拨了进来。
依姚湛空的脑子,他几乎从未有过现在这样落于下风、需要求人的时刻,所以裴野鹤心情很好地接起了电话,想要再讽他一句。
可姚湛空的声音刚传来,他就笑不出来了。
姚湛空说:“言听跑了,对吧?”
虽是问句,可语气却满是笃定。
裴野鹤面容僵硬,矢口否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