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一种他正在微笑的错觉,宋磬声也跟着笑了笑。
他最后看了姚湛空一眼,而后起身退开,低声道:“封棺吧。”
裴野鹤抬手一挥,数个黑衣壮汉就挑着重达数百斤的棺材板盖了上去。
光线被一寸寸遮蔽,姚湛空的脸逐渐消失在宋磬声的视线里,不知谁发出了一声凄楚的哭叫,宋磬声茫茫然转头,这才发现身后站着的数百近千的吊唁者。
也是,姚湛空再不济也是名震帝都的人,丧礼不来人也说不过去。
这一声嚎哭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人群中哭声渐起,连成一首令人心悲的哀歌。
或许是他们都穿着差不多的黑衣,胸前都戴着白花的缘故,宋磬声分不清这些人的脸,他只静静站在姚湛空棺材旁,等着丧礼结束。
仪式一项一项举行,宋磬声就在哭声里发呆,时不时扫过上前吊唁致辞的人的脸,随后又兴致缺缺地移开视线。
他正望着棺材上的花纹出神,耳边却传来一道苍老而虚弱的声音,“孩子……”
宋磬声眼皮微颤,他没抬眼,可他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来人是姚湛空的爷爷。
他们见过。
“唉……”老人沉沉叹息一声,在他身前逗留了数秒便又离开了。
宋磬声艰难地呼吸着,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不让它因老人的叹息联想到更多会令他负疚的东西。
仪式终于结束。
棺材被送入地下。
宋磬声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却被身后的裴野鹤一把拽住,“小心,别掉下去。”
他不动了,可视线却没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