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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大家都那么期待,早点见面,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能早点结束。”

“宋菱姐,你去安排,半小时后开会。”宋磬声又看向林秘书,“把所有到场股东的资料和持股比发给我,资料要全,要快。”

“明白!”宋菱与林秘同时答应,而后迅速开始筹备手头的工作。

“阿鹤,”外人一走,宋磬声就开始叮嘱裴野鹤,“这里不是你的监察厅,出手前多少要掂量一下,不要惹出太大的麻烦。”

裴野鹤低声轻笑,“你这是告诫我呢还是怂恿我呢?多大麻烦算‘太大’?出人命吗?”

宋磬声勾唇淡笑,“没办法,好人难做嘛,杀鸡儆猴也是为了让大家都方便。”

裴野鹤与他对视一眼,两人神色相似,自有一份不用言说的默契。

林秘书的效率非常高,五分钟后就已经将资料交到了宋磬声手上,纸页翻动的间隙,还能听见缜密而细致的解释,“最难办的就是这位赵董事,以前有姚总压着,他倒是老实,可今儿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一群人里就他跳得最高,说要睡在会议室里的人也是他。”

“还有这位高董,话语权颇重,看似温和,实则是个满嘴獠牙的厉客,平日里做事滴水不漏,极难对付。”

“还有这位……”

宋磬声神色认真地听着,将林秘书说得每句话都记在了心里,说到高董,他倒是忽然想起自己曾在姚湛空嘴里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他恍惚一瞬,再次意识到姚湛空已经死亡的事实。

可当他觉察到自己在出神后,很快便又集中起注意力,将心思放到了正事上。

又过了二十分钟,他终于在会议开始前再次熟悉了一遍董事名单。

电梯开启,宋磬声先一步踏入。

裴野鹤站在他身侧,后面是林秘与宋菱二人,他们一左一右,倒像是两位护法。

养尊处优的股东们自然比疲于奔命的娱记们好面子,天塌下来他们也会抬手扶一扶自己的领带,自然不会在会议室里大吵大闹,可窃窃私语却是免不了的。

姚湛空的死亡像飓风过境一样掀起了无数风暴,整个金融圈像是地震了一样,相干人等全都惶惶不可终日,唯恐大浪劈头盖下波及到自己的生计。

可除了这一波人,还有一批人想要浑水摸鱼,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宋总手里架空姚氏。

会议开始前三分钟,电梯到达会议层。礼仪小姐抬手指路,干净的褐色地毯尽头是一扇沉重的乌木色大门。

随着宋磬声走近,大门被缓缓推开,里面的低语声顿时一凝,片刻怔愣后,不管是蓄意挑事的,还是故意瘫在椅子上看笑话的,全都默默起身,向着宋磬声的方向深鞠一躬,对他身后的人说道:“裴首席好。”

裴野鹤不爱在人前说话,连动作也少,他充耳不闻地跟着宋磬声往前走,其他人也只能自顾自地直起腰身,即尴尬又不安地与身旁人交换着眼神。

早在宋磬声刚到楼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得到消息,说是裴首席陪同来的。

可陪宋磬声下车姑且能理解,姚总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和裴首席有私交也说得过去,裴首席给姚总面子,照拂一下他的遗夫,顺势镇镇场子,这都说得过去。

可陪他来开会算怎么个事?

会议桌成长条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虽未明牌标定,可已经有了约定俗成的习惯。

但今天,右手座的第一位椅子空着,首座的椅子也空着,一看就是试探。

宋磬声要敢坐姚湛空的位置,相当于摆明不肯相让的态度,可要是他愿意下一个台阶,将首座空出来,那大家就能和和气气地结个善缘。

可裴野鹤一来,这事就复杂了。

按地位,他是S级哨兵,本就凌驾于众人之上;论身份,他是监察厅首席,甚至拥有不经审判庭的处决权;无论从哪个层面讲,他在场,所有人都没资格坐首位,包括宋磬声。

而他也确实如众人所想般越过宋磬声走到了首座,只不过他没落座,而是单手拉开座椅,修长的手指绕出漂亮的弧线,温声道:“宋总,请。”

“嘶——”不少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间会议室里全是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另一部分人虽然控制住了嘴,但却没控制住表情,脸色青青白白的,煞是有趣。

结果就是宋磬声坐了主座,而裴野鹤竟然甘居下位,坐到了右手第一个位置上。

因着裴野鹤在场,气氛一开始还算融洽,可一旦涉及到真正的利益,就有人坐不住了。

“小宋总,我们顾念着你新丧,多少是留了情面的,但你也要看清现实啊,姚总去世的突然,大跌的股价给姚氏带来了重创,我们作为股东,提些有助于姚氏恢复元气的要求,不过分吧?”

宋磬声十指交叉支于下颌,神色淡淡,辨不出喜怒,“所以,您觉得是我干扰了姚氏复元?”

“这话我可没说。我作为股东,诉求很简单,就一个字,钱。谁能带我赚钱,我就愿意给他砸钱,小宋总,我不妨直说了,我信不过你。”

宋磬声勾了勾唇,平静道:“理解。如您所说,大家坐在这里,目的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