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信息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姚氏太大了,大到除了姚湛空没人能将它一手掌握。他只能趁姚氏未乱之前,尽力保全影响较大的部分,将分裂的损耗减降至最低。
林秘书愣了一瞬,懂倒是懂了,可他总觉得这话里藏着什么暗示,像是压根不打算在姚氏久呆一样。
可随即他又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了。
哪可能呢?人生在世,追求的无非是钱权,有了姚氏,宋先生就相当于一步登天了,怎么会傻到离开。
宋磬声看出了他脸上的猜测,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淡淡笑了。
他这辈子好像从来就没在意过钱和权,一来没穷过,二来物欲低,三不爱与人打交道,权力自然对他没什么吸引力。
不过也难说,人人都说权力是沾手才能懂的妙处,他没碰过,也懒得去碰。不过一切要真如系统所说,他下辈子倒是可以换种活法。
下班时间已经到了,可他被一份合同绊住了手脚,等确认完条款,签完字,已经近八点了。
他伸了下懒腰,活动着僵硬的肩颈,等候已久的裴野鹤就自然地伸手帮他做按摩。
宋磬声抬手覆上他的手背,“等很久了吧?”
“不久,”裴野鹤力道适中的揉捏着他的肩膀,道:“其实久不久的也没什么关系,能和你呆在一起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宋磬声笑了笑,关心道:“监察厅最近忙吗?”
这段日子,不仅他忙,裴野鹤也很忙,只有睡前那段日子能好好说说话,早上吃了饭就各自工作去了,极偶尔的时候才有时间在中午碰面。
裴野鹤道:“忙倒是不忙,只是有事要安排,早点处理完也免得我们独处的时候有人来打扰。”
“好了,”裴野鹤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他捏了捏宋磬声的耳垂,道:“我们去吃饭吧。”
这段日子的忙碌让他们几乎没时间好好相处,好不容易碰到两人都不需要加班的时候,饭后谁也没急着回去。
裴野鹤单手把着方向盘,征求似地询问道:“去靶场练练?”
宋磬声有些意动。
小时候他们四个经常去靶场比赛,由于哨兵和向导天生的体能差距,他的成绩大部分时候都是垫底,但这也没能挫败他的好胜心,偶尔赢一次,他能开心好久。
“好啊,”他答应了下来,“但是好久没碰了,估计会手生。”
裴野鹤带他去的地方是帝都专向特殊人员开放的内部练枪室,除了射击之外还包括枪械的拆解与组装,几乎涵盖了所有用得到的枪械训练。
其实他是有天赋的。
相较于他父母为他安排的那些课业,他最喜欢的反而是他父母最抵触的枪械。
其实也正常,拥有了A级向导,相当于拥有了一位特级私人疗养师,所以他小时候接受的教育,也都是奔着和大家族联姻去的,学习的主要目的只在一个“雅”字。
至于枪械,那是没有家族势力依靠,只能上战场为士兵们服务的向导才需要学的。
可宋磬声还是很喜欢。
普通士兵考核中,□□的拆解和组装花费三十秒就算合格,可他只是练了一周,就能将时间缩短到二十一秒。
遑论他这一周中的多数时间都在弹琴。
宋磬声摸了摸手枪,生疏却不生涩地举起,“砰砰砰砰砰”五弹连发后,裴野鹤在他身后鼓起了掌。
“不错啊,五十米距离,三个十环,两个八环。”最主要的是,他还是连发,如果不追求射速的话,他完全可以拿下五个十环。
宋磬声笑了笑,道:“说起来,我第一次摸枪,还是你带我去的。”
裴野鹤笑意温柔地走近他,将手覆在他握枪的手上,“原来你还记得。”
是他带着宋磬声发掘了他真正的喜好,可后来陪着他练习、陪着他进步的人,却成了江凛。
宋磬声这个人,要么懒洋洋地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在意,哪怕是宋父宋母让他练琴学画,他也只是奔着完成任务去的,半分钟都不会多练习。可要是他在意的东西,好胜心就起来了。
就因为他老是喜欢在比赛中对宋磬声放水,久而久之,倒将人推向了江凛的怀抱。
等他发现的时候,江凛已经私下里带着宋磬声练了很久了。
思及当时的妒恨,他忍不住低头咬了下宋磬声的耳垂,低声抱怨道:“亏你还记得。”
宋磬声依偎进他怀里,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扣动扳机,又是□□,枪枪正中红心。
“很厉害啊裴首席,”宋磬声懒洋洋地夸他,“我以为你只会玩刀呢。”
“我厉害的地方可不止这些。”裴野鹤抬手触碰他的小腹,暗示性地轻轻按压,“你早晚会知道。”
宋磬声倒不觉得狎昵,他促狭一笑,“厉害?哪学的?片里?”
裴野鹤坦然承认:“别人的记忆里。”
看的时候觉得恶心,可如果在他怀里的人是宋磬声,他又觉得人间极乐也不过如此了。
他不说还好,他一提起,宋磬声就想起来件事,“你的精神海……还好吗?”
要是不出意外,裴野鹤也已经很久没有接受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