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感。
“声声……”宋磬声听见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可他羞耻的不敢睁眼,连脚尖都蜷缩了起来。
裴野鹤以掌做碾,将他握紧的拳头迫力打开,又缓又慢地将自己的手指挤入了他的指缝中。
宋磬声受了惊,下意识抖了一下,想要重新攥拳缩起,可裴野鹤的力道却出奇的大,箍着他的手不许他动,紧密相扣的十指毫无缝隙的贴合在一起。每当他想抽手躲开,裴野鹤就会更用力的缚紧他的手。
细白的手腕不知何时被捏出青白的印记,像是墨笔蹭过的白雪,触目惊心却又惹人心怜。
裴野鹤的忍耐终于到了极致,他珍之重之地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抬手一挥,精神力激荡而出,窗帘随之落地,将初升的月光尽数挡在一墙之外。
…………
楼下宾客云集,裴三姑晃着手里的香槟,对自家七弟摇了摇头,警告道:“贪玩也要有个限度,你怎么说也是阿鹤的小伯,你现在去闹他,他必然要跟你翻脸的。”
裴七伯年纪不大,虽然比裴野鹤长了一个辈分,可只比他大了十岁,二人是亦长亦友的关系,平日里也不摆长辈架子。
裴七伯好奇的抓心挠肝,“三姐,阿鹤他到底是怎么说的?他原话是什么?你怎么知道他现在在……嘿嘿嘿……”
裴七伯一阵怪笑。
裴三姑看着自己没正形的弟弟也是心累,“你觉得以阿鹤那个性格,他可能说这种话吗?他只是让我们守着,说是会力竭一段时间,怕这段时间出什么意外。毕竟……阿鹤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
说到最后,裴三姑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就连一向吊儿郎当的裴七伯也安静了下来。
裴野鹤和宋家那位向导的事情,他们全都知情,自家孩子是不是对谁动了心,动心的程度又有多深,他们各个都是明眼人。
说实在的,他们也查过宋磬声身侧另两位哨兵的底细。论能力,三人倒是相当,论家世,裴野鹤是碾压般的存在,这两人要是真的成了,怎么看都是一段佳话。
可谁能想到会出那种事……
一想到裴野鹤疯疯癫癫、状如行尸走肉的那段日子,裴家人的心全都绞着劲儿的疼。看得最开的反倒是裴野鹤的母亲。
或许是他们流着相同的血,裴母很理解裴野鹤。常人或许会觉得为爱发疯是件很没道理的事情,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有时候失去的痛苦真的能将人逼疯。
她与裴父有过爱情,有过记忆,有过孩子,可裴野鹤却在没得到的时候就失去了,甚至连可供熬过下半生的回忆都没有。
而这次,除了古板的裴四伯还会纠结那孩子的身份以外,其他人莫不欢欣鼓舞,都盼望着阿鹤能和他有个好结果。
至于让他们守着……
估计是为了在他身上打下烙印。
阿鹤看中的孩子既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导,处在这乱世多少有点危险,既然阿鹤选中他了,那打下烙印也能给那孩子一些自保能力。他们几个大人能做的,也只有在裴野鹤虚弱期间替他们镇镇场子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月亮明了又暗,直到天际传来第一道曙光,卧室里持续一夜的响动也终于停歇了。
宋磬声昏睡又清醒,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夜,脑子都成了浆糊,他疲惫地动了动手指,下一刻又被湿热的吻裹住。
“阿鹤……”宋磬声抬手推拒着裴野鹤的胸膛,可他的手软弱无力,说是拒绝,却像是抚摸。
裴野鹤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肆意的春I情将出尘又矜雅的人拖入了凡尘,他紧紧拥抱着宋磬声,一个翻身便让他躺在了自己身上。
宋磬声无力地睁了下眼眸,很快便又疲惫地阖上,虚弱道:“我想睡觉……”
“很快了,马上就好。”裴野鹤无比爱怜地吻了吻他的唇,明明已经做好了决定,可当他真的要烙下自己的印记时,心头涌动的怜惜还是让他有了数秒的迟疑。
“声声,很疼,你忍一忍。”
裴野鹤吻住他,两只手也像铁箍一样将宋磬声牢牢压在自己胸前,澎湃的精神力毫无遮拦地倾泻而出,瞬间轰碎了宋磬声脆弱而飘摇的意识。
他凄惨地叫喊道:“痛!”
好痛……
真的好痛……
这是一种如坠烈火的剧痛,他像是一只被甩入沸水的鱼一样拼命挣扎起来,裴野鹤心如刀绞,可还是用力箍紧他的腰,不断在他脊背上游走安抚。
可对宋磬声来说,他停留在自己后背的手却像烙铁一样火热,所到之处皆似火燎,他甚至错觉自己后背的皮已经爬满了燎泡。
“声声……声声……”裴野鹤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恨不能以身相替。
可是没办法,宋磬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就算他不能陪着他走下去,但依然要将他往后的路铺的顺一些,再顺一些……
“忍一忍……求求你忍一忍……”
裴野鹤将哆嗦的唇瓣贴向他,任由嘴唇被宋磬声打颤的牙齿撕咬的满是鲜血。
庞大的精神力顺着相连的地方灌入宋磬声的身体,他的后背隐隐现出细微的条纹,随着精神力的深入,花纹也开始逐渐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