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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磬声记挂着红灯的秒数,不想让车挡了别人的路,时间差不多了就抬手去推裴野鹤,却被捉住腕子压向他的胸膛,感受着掌心下与自己不同频的心跳。
红灯最后一秒,裴野鹤一脸不满足地松开宋磬声,随着同向车辆逐渐提速。
不过,不满归不满,可他唇角始终带着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天色尚早,裴野鹤开车去了郊区,直到山脚才停车。
山路蜿蜒,行车不便,他将宋磬声打横抱起,身后翅翼振开,拔地而起,直飞山头。
宋磬声刚刚站稳,裴野鹤就来扒他衣服,“你试试嘛,我可以教你怎么飞呀。”
宋磬声确实有点心动。
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一双翅膀,他当然也不例外,自从继承了裴野鹤的哨兵之力,他也生出过试飞的心思。但裴野鹤真让他试的时候,他又不好意思在室外脱衣服。
“这样吧,”裴野鹤道:“你先试试兽化,然后慢慢尝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难得有时间锻炼,宋磬声也不再推诿。他背对着裴野鹤脱去上衣,闭眸凝聚着自己的注意力,感应着兽魂中属于裴野鹤的力量。
丝丝缕缕的热流涌过,他的肩胛骨似烫似痒,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里像有什么东西在发芽一样,逐渐增大,最终顶破了他的肌肤,展出一双翅长足有两米的鹤翼。
裴野鹤的视线凝聚在他背部,几乎看到怔住,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翅膀,却是头一回发现它竟然这么美。
或许是主人太过害羞的缘故,这双翅膀呈半拢状,隐隐遮住了宋磬声的前胸,也替他挡住了刮来的风。
他正要转身去问裴野鹤,这样飞会不会不太方便的时候,腰间却忽然揽上一只火热的手,耳边也响起裴野鹤沙哑而动情的声音:“声声……”
他冰蓝色的眼眸里晃着赤I裸的爱慕与情欲,说是带着人飞,可他却将人拉向胸前,一起倒向地面。
宋磬声慌张撑手,“你干嘛?”
“我们试试好不好,”裴野鹤不轻不重地咬着他的耳朵,暗示性地顶跨,“就在这里。”
“你发什么疯。”宋磬声羞恼地推了他一把,正要起身,腰上环着的手却用了点力,反倒让他跌进裴野鹤的怀里。
多说无用,宋磬声不可能答应。
可这里四下无人,他要态度强硬,宋磬声也不会多做反抗。
裴野鹤忍不住了。
自从看到属于他的兽魂绽放在宋磬声的背上,他就像刚刚标记完领地的野兽一样充满了自得与幸福。
汹涌的情潮急需一个出口,让他只想吻上眼前人的嘴唇与脖颈。
相贴的触感如此明显,裴野鹤灼热的体温驱走了日落后的寒风,眼里是极为危险的情I欲与冲动。
他想拒绝,可一想到三个月的时限,横亘在内心的底线便又悄悄做了让步。
他默认似地闭上了眼睛,任凭自己被拽入波涛汹涌的欲海……
山头毕竟有风,裴野鹤折腾了一次便将人带下了山,回家之后自然又是一夜旖旎。
次日一早。
宋磬声睁开惺忪的睡眼,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裴野鹤对这件事的热衷与沉迷,甚至到了令他难以想象的程度,日夜颠倒的作息麻痹了他的大脑,再加上窗帘遮光性太强,他总有种置身黑暗而未醒的错觉。
“阿鹤……”宋磬声一说话才觉喉咙嘶哑,他抿了抿唇,抬手一摸才发现身侧的床是冰凉的。
裴野鹤不在这里。
宋磬声打开床头灯,保温垫上放着一杯水,时刻维持在55度的恒温,他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正这时,听见动静的裴野鹤推门而入,客厅里的阳光倾泻一地,一看就是正午了。
裴野鹤坐在他身边,身上还带着清新的水汽,温柔道:“醒了?饿吗?想吃什么?”
宋磬声摇了摇头,道:“刚醒,还没胃口,现在几点了?”
“快一点了。”裴野鹤吻了吻他的额头,道:“我一会要出门一趟,饭菜已经做好了,你饿了就去吃,我可能要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宋磬声立即集中起涣散的神智,敏锐道:“监察厅的事?”
裴野鹤有些迟疑,他虽然不算监察厅的人了,可毕竟还是古华的最强战力之一。平常也就算了,可今天这事有点危险,还涉及两国政要人物,他必须得出面。
裴野鹤虽没说话,可宋磬声已经知道答案了,他坚定道:“我也要去。”
“不行,”裴野鹤一秒否决,“今天的事很危险。”
可对上宋磬声的眼神,他又很清楚,如果不把话说明白,宋磬声是一定会和他一起去的。
裴野鹤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即怕宋磬声遇到危险,又因他的在意而觉得甜蜜。
裴野鹤解释道:“佛罗德的元首亲自来访,两国元首会面,我必须要出面控场,防止有人暗杀。”
宋磬声自复活后就恶补了不少时政,对这六年间发生的大小政事也算清楚。
水蓝星上除了近百个小国之外,最具影响力的四大帝国分别是:古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