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就是床,有什么忍不住的,非要在公共场合乱搞?
“阿鹤……”宋磬声意识醒了,可身体还陷在困意里,手脚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他睁眼看向车窗前的环境,“这么快就到了啊。”
“你睡了半个多小时啦,”裴野鹤转头看他,被他初醒时无害而脆弱的眼眸勾得心头软软。
宋磬声揉了揉眼睛,道:“那我们上楼吧,我今天好困,不想吃饭了,只想睡觉。”
裴野鹤正要点头,心底却忽然生出些逗弄他的恶趣味,他压低声音凑近宋磬声,道:“现在还不能出去哦。”
宋磬声睁大眼眸,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为什么?出什么事了?”
“你看,”裴野鹤抬手指向另一侧,道:“如果我们现在下去,撞破了他们的秘密,或许会被灭口哦。”
宋磬声刚从重大任务中脱离,还没彻底摆回普通市民的心态,再加上初醒时的浆糊脑袋,他只捕捉到两个关键词,“秘密”、“灭口”。
宋磬声一脸严肃地伏低身体,做贼一样顺着裴野鹤手指的方向看去。
但他没有哨兵那么好的视力,再加上许久没来车,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大多已经灭了,他想要在昏暗的光线下看清那边的景象,只能撑起身体半趴在裴野鹤大腿上,靠近车窗再去看。
看着看着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小脸一红,侧过头埋怨般地瞪了裴野鹤一眼。
只是他以为的埋怨落在裴野鹤眼里,就成了含情带波的引诱,裴野鹤垂手按下车座一侧的按钮,随着靠背缓缓降低,他轻手轻脚地将宋磬声抱到了自己腿上。
他凑近宋磬声耳边,低声道:“这种情况,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为好。”
宋磬声两腿分开,跪坐在他大腿上,又羞又尴尬地将头埋在他肩上,抱怨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下车?”
裴野鹤低而短促地笑了一声,道:“那就得看他时间有多长了。”
“不过,”裴野鹤侧过头吻了吻宋磬声的耳朵,“时间这么宝贵,的确不应该白白呆在车上浪费,你觉得呢?声声。”
裴野鹤总爱叫他的名字,可不同的语气又含着不同的暗示,像这样戏谑又沙哑的语气,意味着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宋磬声有些犹豫,他一方面受自身性格限制,总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些超出限度;另一方面又因为那句“时间宝贵”,所以不想拒绝裴野鹤的请求;正犹豫间,裴野鹤已经吻上了他的耳朵。
一口热气熏软了宋磬声的身体,他本来挺直的腰妥协似地软了下去,声音又轻又低,“别太过分。”
裴野鹤先是一怔,而后又开始激烈地吻他,可双手却很规矩,只紧紧缚着他的腰,像铁箍一样将他钉在了自己腿上。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宋磬声的宠让,比起车I震这件事,更令他心动的是他因自己而生的妥协。
他不停地纠缠着宋磬声的唇舌,灵活的舌尖极尽挑逗之能,似乎要通过这一吻深入到他心里去。
数分钟后,撩人的热吻逐渐转为缠绵的舔舐,裴野鹤又怜又爱地抱住他,发自内心道:“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
宋磬声不说话,只静静趴在他胸膛上喘息,微张的唇瓣对裴野鹤而言不亚于又是一次引诱。
他将视线从宋磬声唇上艰难地移开,只借助在他脊背上抚摸的动作,平复着自己躁动的内心。
好在那辆车的动静并没有维持多久,车门开了又关,下来个年轻男人,另一个主人公却没下车,车灯一亮,扭头出了车库。
宋磬声有些紧张地按住裴野鹤的手,低声道:“别动,万一被看到怎么办?”
裴野鹤低声发笑,“当事人都不怕被发现,你倒是比他还紧张。”
宋磬声抬手去捂他的嘴,身体绷得很紧,直到那人进了电梯他才逐渐放松。
“他走了,我们也回家吧。”裴野鹤不愿放开他,索性一手推开车门,另一手托着他的臀就下了车。
裴野鹤本来就高,宋磬声一出车门就是两米高的视线,他抱紧裴野鹤的脖颈,生怕他将自己摔下去。
本来是个挺规矩的动作,裴野鹤也没其他心思,他纯是觉得宋磬声困了,想帮他节省一下体力,直接将人抱上楼。
可宋磬声一紧张,他的恶趣味就上头了,人也不从电梯走了,直接抱着他走了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不常有人,但没什么灰尘,只是比寻常楼梯坡度陡,这让裴野鹤每次迈步的幅度都有些大,宋磬声不受控制地向下滑,他怕自己掉下来,只能更用力的抱住他的脖子,可走动间与他腹部的摩擦还是免不了的。
宋磬声的脸越来越红,耳垂更是红得要滴血,整个人像只红透了的虾。偏偏裴野鹤故意作弄了他还要笑他,他也不说话,只时不时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又像是随意哼出的气音。
“裴野鹤,”他声音虽轻,可还是能听出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是不是找死?”
“不想找死,只想找找能让你快乐的地方在哪里。”裴野鹤掂了掂他的屁股,笑着吻了吻他的脖颈,本来只是随意表达一下亲昵,可宋磬声觉得痒,小巧的喉结一动,裴野鹤下意识就咬了上去。